条不知名的小溪水旁遇到了容婴,她正蹲在河边净手,裙裾打湿了小半,上游飘来的红叶把溪水映衬成了红色,我记得那时夕阳将落,水波粼粼,她转过头来,看了看我,笑着说了句‘哪来的不知礼数的野小子,盯着阿姊瞧什么呢’……”
“后来我们结伴游历益州各地,见山登山,见水戏水,微之,那三个月,是我此生最欢喜的日子……”
“再后来,容婴在我床头放了一片红叶,从此不知所踪……我疯了似的找了她八个月,染了重疾,差点死在益州的大山里,被大兄带人抓回了富春……”
“你一定觉得,容婴肯委身于孙冠,对我未必有情,也可能只有三分情爱,七分是友情,可那不要紧啊,我的心里,十分都是她,三十年来,从无片刻的减少,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