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扉跟他讲过空间的事。
毕竟突然从黑夜变成白天太过奇怪,而且空间不像正常的宫殿,当然他也只是好奇了一下下,懒得问,古扉自己耐不住,问他为什么不好奇?
空间这么神奇?
为什么不吃惊?怎么没有惊讶?
不知不觉把空间的存在抖了出来。
古扉有些担心,“她会不会有事?”
“不会,”余欢弯腰去捡地上的剑,“我这么重的伤都还活着,她是空间的主人,死不了。”
那剑一竖,笔直立在古仁狄脖间,“你要死了,还有什么遗憾?”
古仁狄突然笑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棋差一招,自认倒霉,动手吧。”
他又重新闭上眼。
余欢长剑刚要往前,古扉阻止他,“我有几句话要问。”
余欢的剑顿了顿。
古扉上前一步,站在古仁狄身前,“我叫你一声父皇,你实话告诉我,为什么要将我和母妃打入冷宫,我外公对你忠心耿耿,又为什么要陷害他?”
他想知道,知道管家说的对不对,只听一家之言肯定不行,都了解之后再自个儿判断谁对谁错。
古仁狄睁开眼,隔着雨水上上下下打量他,“你想知道?”
“嗯。”
“不怕我说谎骗你?”
古扉蹙眉,“说不说在你,信不信在我。”
古仁狄又笑了,“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朕便说道说道。”
讲故事对他来说是有利的,拖的时间越久越好,被人发现这里的异样,他或许还有救。
“从前有个很死板的将军,不忠于皇帝,忠于正义,皇帝要是干坏事,他还想干掉皇上,你说有这么笨的臣吗?”
“他每天上折子□□帝,无视皇上的命令,皇上干这个他要弹劾,皇上干那个他还要弹劾,皇上想杀人他阻止,皇上没办法,只好把他杀了。”
“他一死,再也没人整天念叨着忠言逆耳,皇帝还有点舍不得,不过想想他手里的兵权,又释然了,毕竟这么多兵掌握在一个满口正义,动不动要大义灭亲的死板老头子手里很危险的。”
“二十万大军啊,不小心整个大昌王朝都要覆灭。”
“皇帝吸取了他的教训,把二十万大军分为两部分,一西一北驻扎,从此安宁,再也没有一家独大的情况,这么一想,皇帝是不是好皇帝?”
古扉不赞同,“你为什么非要干坏事?你不干不就好了?”
古仁狄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小屁孩,你还是太年轻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谁天生就是坏人?”
“谁想干坏事?”
“谁不想当个被人崇拜,尊敬的圣人?”
“你以为的坏,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
古扉不信,“你是皇帝,谁敢逼你?”
“呵!”古仁狄冷笑,“逼我的人多了去了,他们各个都想让我死,我偏不死,好人不长命,我这个祸害遗千年。”
原来他还有点自觉,知道自己是祸害。
“小屁孩,念在你叫朕一声父皇的份上,朕最后教你一个道理。”
声音已经开始有些无力。
“假如有一天,你坐到朕这个位置上,前有狼,后有虎,走投无路时……”
他抬眼瞧了瞧朦朦胧胧的影子,雨下的有点大,已经看不清近在咫尺的面容。
“就变坏吧。”
嘴角的弧度越勾越大,“只要变坏就能无视所有规矩和枷锁,生生踏出一条路来。”
指尖抠在青砖的细缝里,无意间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那是一条捷径,能让你在短时间内追上其他人,然后远超他们。”
两根指头夹住那个硬硬的东西拉了过来,握在手里。
“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无视你,你的声音响亮了,他们终于听见了,耳朵不聋了,眼也不花了。”
他紧了紧手里的东西,声音越发疯狂。
“再往上他们会怕你,惧你,匍匐在你脚下!”
他慢慢的撑起身子,余欢的剑退了退,雨太大,夜太黑,没有人看清他手里的东西。
“你就是这天下的主!所有人的君!”
那剑陡然飞出,但是有一把匕首更快,蓦地从上往下,刺穿他的脖子。
啪!
剑掉在地上,他也倒了下来,嘴角抖了抖,缓慢的勾起一抹欣慰的微笑,“真不愧……是我儿子……”
古扉摸着脸上溅起的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余欢,我杀人了!”
手上也是血,脖间也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的触觉,还有胸前,都被热血洒过。
“我杀了自己的父皇……”
余欢半蹲下来,将他搂在自己怀里,“不是你的错,他想杀我,所以你才动手的。”
那一匕首刺穿了古仁狄整个脖间,他睁着眼,死不瞑目,带着血丝的眼睛里滴了水,像眼泪一样。
这个人是不会哭的,那么恶毒又强大的人,怕他还活着,余欢拔下那把匕首,又割了一道,确定他死的不能再死,才往他身上摸去。
袖兜里没有,怀里也没有,在腰间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