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铁,你最好睡觉前,再记一遍。”
“你姥姥,表姨还给你钱了?”这是谢娇没想到的,“全拿来,给我说清楚,谁给的,给了多少,又用了多少。”
二丫回她自个屋,翻出了一毛八分七厘交给谢娇,说:“我跟大铁一人一半,他那份,他偷偷买酒喝了。”
等到晚上吃晚饭时,大铁和谢娇两个虽都被寒风吹白了脸,但大铁会了十以内加减法,也会认了二十个字。
这丫头得的钱,一分一厘都没用。
二丫不太愿意,她反驳了一句:“我帮了忙,动脑子得到的,这不是骗,我没骗。”
二丫指向大铁,说:“他也骗了钱,他还用光了,怎么他不去道歉还钱?!”
她耐心十足,又挂了个胡萝卜在大铁这头蠢驴的嘴前,即便进步缓慢,但也略见成效。
谢娇说:“听懂了吗?”
谢娇让大铁打了一人凉水,然后让他拿着书,坐在板凳上,说:“你骗钱总共四毛。从现在开始,背一个字一厘钱。我盯着你,别说什么打瞌睡,脑袋晕,晕一下,我把你脑袋摁进水盆里醒醒神。”
大铁心虚的低下头。
“知道了。”二丫闷声应下。
为了让大铁知道,学习路上,是能得到好处的,谢娇还特意去打了酒,让他喝了一口。
二丫摇头,说:“没有要买的。”
她就不信了,还正不了这混丫头长歪的根骨了!
陆向荣问:“陆其华没什么事儿,让他陪着就好了。”
喝了一口酒的大铁,红光满面,说:“学!”
只是,亲自跟着?
谢娇换了个问题:“除了这些,你还攒了多少?”
陆向荣感慨:“你挺有办法的,明天你上班,不然我来教?”
二丫不太愿意动了,她小声说:“其他的是娘你给的,姥姥给的,表姨给的,是正当的钱。”
所有钱,一分一厘,全都理的整整齐齐。
大铁的问题在是非不分。
“你听明白了吗?!”谢娇厉声问二丫。
临睡前,谢娇问:“明天学吗?”
谢娇想了想说:“行。”
陆向荣不奇怪,自家孩子,虽说脑子很活泛,但总归是小孩,单独出门,还是担心她会遇上什么危险。
大铁应了。
谢娇摇头,说:“不行,不能对二丫有所松懈,我亲自盯着,她才不会偷懒耍滑。”
大铁是被二丫拉下水的,他的问题在是非不分,贪图享受,而不是动脑子,主动去算计人。
至于花掉的钱,谢娇有法子让他自己挣。
谢娇看着二丫递过来的,保存的整整齐齐的钱,不由问:“你攒这些钱,想做什么?”
大铁:“……”
谢娇说:“你跟你表姨说,说帮她讲好话,让她进屋,让她给你钱,这就是骗。你跟你姥姥撒娇要钱,就是骗。至于学校那些小孩给你钱,你是在收保护费,性质更为恶劣!”
越听,谢娇越觉不对。
二丫不情不愿的将她的钱全拿出来了。
二丫没做声。
听着二丫细数钱的来历,谁给的,给了多少,又为什么给。
不过,即便是被拉下水,也得受教训,长点记性,免得以后是非不分,被人带着去杀人放火。
谢娇问:“钱呢?”
谢娇拧着眉头问:“……你攒这些钱,一分都不用,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特别贵?”
回屋后,她又说:“明天我不上班,我跟着二丫,看她去还钱道歉。”
谢娇将这混小子带到后院。
“明天,不用去上学了,你去给我挨家挨户还钱道歉!”谢娇给了惩罚,“你给记住,再有下次,就不是道歉这么简单了,我让你挂个,我是大骗子的木牌,在县城里走一圈!”
没有要买的,还因从别人那儿得到钱而骄傲。
谢娇说:“你要多背一个字,就多一厘钱,数学当面,你会十以内加减法,我给你给一口酒,一百以内,我给你一壶酒,乘除都会了,我每个月都给你一壶酒。”
读书使人明智,明理。
这会儿天阴沉沉的,寒风刺骨,后院里,靠近水井处,更是冷得叫人直哆嗦。
谢娇说:“他也要去,但不跟你一起。”
这是什么奇怪癖好?
教训完二丫,谢娇看了大铁一眼,说:“拿着书,跟我来。”
也是给个巴掌,给个甜枣。
沉默片刻,谢娇将二丫骗来的那一部分全部划出来,说:“骗,是不对的。你去还给别人。”
晚上睡觉前,谢娇还看见洗脚的大铁,在自己腿上写写画画,巩固自己学的字。
极其要脸的二丫涨红了脸。
谢娇说:“我教你背,一个字一个字的教。”
说来历时,这丫头面上还有一种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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