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啊,他不要了!
萨瓦喊他:“你干嘛去?”
“亲感谢他——”
亲?萨瓦愣了下,遂意味深长一笑。
·
老男的生活意趣是丰富多样的。
自动打开,没到廊厅,交响乐的回响在大理石的共振之下顺着廊传递到白翎耳边。
宁静悠扬的管弦乐,属于贝多芬的天才浪漫——第六交响曲《田园》,第二乐章。小提琴的高音颤和单簧管的悠慢缓缓引入胜,闭上眼睛,脑海里能浮现出一副溪边美景。
郁沉缓缓闭眼,享受着长笛声演奏的鸟鸣。八分之十二拍的奏鸣曲,拍数是滴,哒,哒,有脚步轻快踩着音拍而来,郁沉边听,边用手指在空中打着节拍。
忽然,他的手指被一把握住。
柔和的F大调完成和弦,啁鸣的鸟儿掉进他的怀里,“您怎么这样啊,有大军舰不够,送我卫星,太费钱了——”
鸟儿低头亲亲他的手背,扑在他耳畔,小声说:“谢谢,谢谢您”。
这道声音更加丰富了乐曲的场景,在阳光明媚的天气里,郁沉阖着眸心,这生活真是美极了。
如果更惬意一些……
他一个翻身,将鸟儿压在身下,祖母绿色眸子睁开,双臂撑在沙发垫子,将鸟禁锢住。
“张嘴。”
他俯视着,简要命令。
白翎呼吸起伏急促,听从他的命令颤颤着张开唇,却被嫌弃太慢,一把扣住下颌,指骨顶开——
他妈的,这个禽兽。
听最古典的歌,做最肮脏的事。
不多时,乌利尔胳膊下夹着文件上船。先前皇叔买了一座矿山,手续办到如今已经齐全,只差最后的签字就能顺利开采。
他搭电梯上楼,心中紧张万分。
即过了这么多年,每次被伊苏帕莱索传召,乌利尔是如履薄冰。包括目睹今天的仪式,他心中除了感慨之外,对皇叔也是满满的敬畏。能破釜沉舟重新开始,这份魄,也只有这个专注深沉的男才能办到。
乌利尔边感叹伊苏帕莱索的强大,边敲:“白司令,麻烦开个,我来给皇叔送文件。”
打开,他抬头一眼下意识就问:
“你的嘴……?”
缝只浅开一掌距离,白翎手臂撑在边,面色冷淡,浅玫色薄唇明显比刚才肿了一圈。
白司令冷漠道:“蜜蜂蛰的。”
听声音,隐约有些咬牙切齿,但仔细揣摩,又有一些刻意遮掩的痕迹。
乌利尔母胎单身,当然听不出什么端倪,只恍然道:
“啊,这个季节有蜜蜂吗?”
白翎多骂,什么蜜蜂,明明就是……
未出,成年男的指骨扶上板,缝隙得张开些许。在这道窄缝间,恰好掠过一道身影,10厘米的宽度刚好够看到鱼一抹侧颜。
白翎愕然回头,铂金色卷发温雅地擦过脸颊。郁沉过来低头亲一下他的额头,轻巧愉悦:
“嗡嗡嗡。”
蜜蜂自领。
乌利尔仿佛被闪电劈了:“……”
白翎宛如灵魂飘离:“…………!!”
老男,不要脸装蜜蜂啊啊啊啊!
刚才纠缠那么久尚且能保持理智,现在却被一句撩到浑身发麻。白翎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砰”得摔,崩溃又恶狠狠地扑回去:
“我咬死你个大蜜蜂!”
碰到鼻子,乌利尔摸了摸鼻梁,浑浑噩噩地往电梯。
嗡嗡嗡……嗡嗡嗡……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