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团的驻地向您讨说法。”
莱因哈特看他的眼神像是他在说什么绝世大笑话。
“想都别想。”
就算是他本人在这里我也不会放弃的!说到作到!
两人心思各异地向前走,大约走出十几米远,莱因哈特因为一直在回忆和陈河相处时的场景,突然发现了一个被自己忽略的点。
他皱起眉头,问副官:“你仔细想想,走在最后面那个寸头、穿着黑色T恤和运动裤、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年轻人一直低着头干什么?”
“您是说……杜小哥?”副官记忆力不错,一瞬间就对应出陈河给他们做过介绍的人。
“我怀疑他有点自闭,”副官信誓旦旦:“刚才在饲养母虫那个房间我就发现了,他一直蹲在地上看母虫打架,嘴里嘟嘟囔囔,手上还比比划划。”
“出来后一路上杜小哥的手就没停过,”副官伸手模仿了一下杜泽的其中几个手势,道:“我听说一部分自闭症患者就是他这种表现,有点,嗯,多动症!”
阳光透过手指缝,在地面上留下晃动的影子,副官比划的那几个动作在莱因哈特看来有点熟悉,像是一只大虫子趴在地上张牙舞爪的感觉。
“不对!”莱因哈特猛然站住了脚,副官一时没来得及刹车,差点撞到他的背。
“怎么了?”副官一头雾水。
“回去!”
莱因哈特说走就走,脚步拐了个弯。
他回到虫产品交易基地的时候其他人还没走,因为少将率先离开了,所以大厅内的气氛比较轻松。
宋思明回到柜台上和林文清一起处理生意,埃里克站在陈河旁边,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试图说服他放弃熬死少将继承两份遗产这种可怕的念头。
杜泽蹲在地上比划着足语。
温故而知新,这是华夏民族的传统美德,因此他先从已经学会的开始。
直播间内的一部分水友见状放下手里的奶茶和外卖,跟着杜泽认真学习。
“欢迎来到杜少校的足语小课堂。”他们相互鼓励:“掌握了虫族话我们就能和陈导一样时髦地看母虫掐架了!”
“加油!”
杜泽不管这些弹幕,努力回忆自己已经学会的足语。
笨鸟先飞,这是他一贯的做人准则。
“这是‘你好’。”杜泽认真地摆出第一个手势。
“这是‘爸爸爱你’。”第二个。
“爸爸错了。”
“来吃早饭。”
“多吃点长得壮。”
“再不听话就吃了你!”
……
之前学会的足语大部分和吃相关,不过今天的倒不是。
“这是……嗯……”把手掰成两只母虫打架时六对虫足狂舞的样子,杜泽犹豫了一下。
他自己琢磨了半天试图拆分每个动作从词根、词性来解释这一串足语,不过没什么成果。
“一定是我太笨了,理解力差。”
杜泽说着走过去拍拍陈河的肩膀。
陈河正在和埃里克嘴硬:“你不用劝我!我是不可能放弃的!陈上将的遗产不要了也就算了,莱因哈特少将辛辛苦苦积累下的财产必须归我,其他免谈!”
“你不能这样,”埃里克道:“太自信不好,万一少将已经有喜欢的人,准备和她结婚了呢?”
“他敢!”陈河一拍桌子,差点脱口而出:“除了我他还能喜欢谁?”
还好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差点暴露了内心,于是迅速改口道:“有我在莱因哈特这辈子都别想结婚!说到做到!”
“……”
埃里克不想和陈河闹得太僵,打着能劝就劝,劝不了以后徐徐图之的念头。见气氛僵持,他转移话题道:“杜先生在干什么?他站在你身后半天了?”
陈河扭头。
杜泽终于找到了个机会,他挤到陈河面前,把刚才让自己不解的足语仔细地在他面前比划了一遍,然后问:“陈导,这是什么意思?”
绿晋江直播间内的水友集体看陈导。
陈河:“……”
他差点都把这茬忘了,在告诉杜少校和观众们实情和继续当个黑心骗子之间犹豫了0.1秒,若无其事地问道:“你的动作不标准,这是什么时候学的?”
“刚才黄蜂和蝗虫打架的时候,我自学的!”
“精神可嘉。”陈河鼓励了杜泽一下。
杜泽一脸好学:“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
“嗯,”陈河想了想,胸有成竹道:“这是说——‘贱人就是矫情!’”
“哦……”
直播间外的杜泽和直播间内的水友一起恍然大悟,并且熟练地拍陈导彩虹屁:“翻译得妙啊!”
“言辞凝练、语气传神、引经据典!”
“以我把《甄嬛传》看了六遍的水平保证,这绝对是大师级的翻译!”
“谢谢陈导!”
杜泽虚心求教后,重新退回墙角勤学苦练去了。
埃里克简直不忍心看,他记得自己刚认识陈导这个旅行团时杜少校还是挺精神一小伙,一周多不见就这么变成了没事玩手指的痴呆青年……
太惨了。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