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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喊“喻姐”的那位叫程瀚,热心地给江曜骞搭台阶:“喻姐,这把江少敢拿地主,咱们直接要他一辆车!”
江曜骞作势踹他,却没反驳。
泡妞的常用手法,借着个名头把东西送出去,两边都皆大欢喜。
还能给之后约会见面创造机会。
喻宁抬眼:“你们都玩这么大的?”
程瀚愣了愣:“一辆车……算大吗?”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喻宁手腕上的镯子和她随手放在一边的包。
这两样加起来都得两百多万了吧。
“数额太大。”
喻宁平淡地陈述,“聚众赌博是犯法的。”
“…………”
喻宁来了不过半小时。
场面出现了三次无人生还的死寂。
靠在门边的已经在思考,要不要趁喻宁不注意先逃跑。
——江少猛啊,不光敢撬墙角,还打算把自己也连锅端了!
江曜骞冷汗都快下来了,咬牙科普:
“赌博是以营利为目的的行为,这算朋友间的娱乐。就算有彩头,以我们的收入对标,不算超出娱乐范畴。”
喻宁:“不愧是老板,你很懂嘛。”
江曜骞:“……”
虽然被夸了,但是完全开心不起来。
程瀚被吓出去的魂魄缓慢归位,打着圆场:“我是觉得干打牌好像有点无聊,才想着讨个彩头,没有赌博意思的。喻姐可真会开玩笑。”
程瀚借着喝酒的功夫,迅速在桌底下掏出手机百度:
和朋友打牌算赌博吗?
赌博的认定方法?
多少钱算赌博?
……
看到那个认定中有个三人以上,程瀚的心浅浅放下。
还好。
斗地主死活也只能三个人打。
安全了。
喻宁点头表示赞同:“你说的也对,干打牌是有点无聊。那一把一块吧。”
一块。
这个数额听在这群富二代耳朵里都觉得陌生。
全员恍惚。
唯有程瀚继续疯狂搜索:
一把一块的斗地主算赌博吗?
江曜骞绷着脸:“嗯,这种数额绝对不能算是赌博。”
系统:【哈哈哈男二是不是快崩溃了!】
喻宁:遵纪守法,共创和谐社会。
系统:【哈哈哈哈哈!】
斗地主就这么有条不紊又扣扣搜搜地开始了。
开局作为地主的江曜骞就输了两块。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往后十多把,江曜骞把把都输,从未翻盘。
要是玩大点他就当讨人欢心白送出去了。
偏偏一把一块。
像个计时器,精准地计算他输了多少。
江曜骞感觉这辈子的霉运都在这场斗地主里了,输得脸都快丢尽了。
他发现,喻宁从头到尾都跟他不在一个阵营里。
所以全程都是喻宁赢,他输。
程瀚自“赌博”的冲击平复,发觉江曜骞的脸色已经朝着锅底的方向进发,连忙开始叫地主,试图扭转局面。
江曜骞就在这种协助的情况下,艰难地和喻宁站在了同边,成功地夺得了第一次胜利。
一个多小时过去。
江曜骞算了下收支。
辛辛苦苦打了这么久。
赚了两块。
江曜骞:“……”
从他出生到现在,就没有过这么吃力不讨好的项目。
面子也根本没找回来。
他都是跟着喻宁一起赢的,完全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形象!
系统正在嘲笑,“咦”了一声:
【任务判定完成了?等等?你怎么完成的?】
喻宁:应该是有人伤心欲绝了吧。
系统:【啊?】
喻宁:这也太脆弱了,这么快就伤心欲绝了。
系统:【……】
让你演伤心欲绝,你在牌桌上把别人打到精神崩溃。
真有你的。
——得罪男二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喻宁的手机震了震。
喻伟忠辗转反侧两个小时,压根睡不着。
纠结半晌还是又给喻宁打了个电话。
“你回家了吗?”
喻伟忠开门见山地问。
“没。”
喻宁说,“打牌呢。”
喻伟忠大惊失色:“你还打牌?!”
喻宁:“啊,怎么?又不是赌博。”
江曜骞眼皮子一跳。
喻伟忠现在不敢对着喻宁吼了,憋着焦急的火气,苦口婆心地劝说:“这都几点了你还不回去?牌有什么好玩的,手机上不是也能玩牌吗?你早点回去,别让爸爸担心。”
他又委婉暗示了一遍:“说不定傅少也在家里等着你回去!”
喻宁并不买账:“真人线下对打才有意思。”
喻伟忠:“……”
他听见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心里一沉:“你在和谁一起打牌?”
喻宁随意地说:“江曜骞。”
她居然直接报我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