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会得到许多意想不到的结果。我非常认同这话,而且还觉任何时候都不能低估人性。” 顾铭亦给她倒上茶:“说得对。” “谢谢顾公子!”凤喜一扮起柔弱:“像不像那个白衣姑娘?” 看过她眼尾的那颗红痣,顾铭亦摇头:“不像。”她扮起柔弱,就跟志怪杂谈里描述的狐狸精差不多,魅惑是魅惑,但总感觉下一瞬就要变脸吸人精髓。 不扮了。凤喜一看向阎晴:“如果印证了你们的猜测,那是不是说明东明生跟米掌柜是一伙的?” “可以这么说。”辛珊思凝目:“但如果真的印证了,那顾少主你就该跟你父亲谈谈,要提防了。” “我知道。”顾铭亦清楚里头的利害。 送走了两人,辛珊思将闺女捯饬捯饬,给黎大夫抱着,拎上藤篮,准备出去逛逛。门一开,天字三号房立时也开了门,陆爻探出半身:“你们等等,我和叔爷随你们一块。” 陆耀祖爱极了那匹马,都不放心交给店伙计照料,夜半自己起来喂了一次刚又去看了眼,他打算买副马鞍,以后牛车给陆爻赶。陆爻是不敢有意见。 今天天气不错,不凉不热。小风微微,吹在身上很舒服。黎久久戴着顶小小的遮阳帽,两眼一会跟这个行客跑一会跟那个路人走,偶还盯着自个的帽檐看,小手去够,够到下巴够到鼻子耳脑门,就是没能够着帽檐。 这次出门,辛珊思没再一心只想着吃,瞧见书斋,他们也会进去转一遍。走了三家,找着七本老旧的话本。陪陆老爷子买了马鞍,中午经过暗文阁的时候,见门紧闭也没觉多奇怪。 翌日寅初,一剑山庄跟苏家的人便离开了。黎上抱着孩子下楼,正当日出时。用完早饭,风笑退房结账却被告知账已结清,还懵了下:“这…”回头看向主子。 “走吧。”黎上把久久交给珊思,去赶驴车来。陆爻昨日置办了顶新斗笠,赶着牛车跑在尺剑前。陆耀祖虽骑马,但仍缀在最后。东出西蜀城,中午到小樟山岔口拐道向南斜路。 走出半里了,黎上突然歪身回头,冲骑马沿路边走的陆老爷子大声道:“有劳您帮我去看看昨日埋的那坟。” 听到了,陆耀祖拉缰绳调转马头,跑向岔口。 车厢里,辛珊思手里打着络子,嘴上陪着黎久久啊啊哦哦。黎久久最近话渐多了,有人回应,她更欢。 一盏茶的工夫,陆耀祖沉着脸回来了,跑到黎上驴车边:“坟被人挖了,连填都没填。看挖掘的痕迹,应该是一人用箭矢一人用斧。信筒你们昨天是怎么放的?” 还真有人追来…黎上回到:“放在尸身的左手边。” “位置不对,现就丢在尸身上。”陆耀祖摸摸座下的马,昨个傍晚他把马毛刷了刷又修剪了下,如今马瞧着是既干净又精神。 是在追信吗?黎上唇角微扬:“接下来我们也注意着点,尤其是对弓和斧。” “江湖行走,缺什么都不能缺谨慎。”陆耀祖很看好黎上、阎晴这两口子。他们强悍但不自满,做事很实,除非有意不然绝不给人留下任何可趁之机。自己是做梦都没敢梦回江湖,不想临老竟遇上这几小友。 跟他们一道,他都觉日子一点不经过,当真是晃眼就是一天。拉马慢走,又落到最后。南行一个时辰,他们抵南冯庄。路口边支着几个食摊,这会正空,车马靠边停。 几个摊主迎上来,有个大娘还想伸手去拉黎上,结果被黎上一个利眼给吓退了。尺剑没想带斩骨刀的,一看这阵仗又拿上,冷硬着脸走向摊子最清爽的一家,把刀往桌上啪地一丢:“老板,有什么好的?” 摊主是个两鬓斑白的汉子,瞅都没瞅斩骨刀一眼,面上不冷不热:“卷饼吃吗?” “饼皮卷啥?”风笑问。 “荤素都有,看你们口味。” “荤素都要。”风笑把桌子往阴凉的地方搬搬。辛珊思抱着小人儿来了,黎上拎着藤篮跟在后。正往锅里倒面糊的摊主,余光瞥见那身影,手下不禁一顿。这一顿,面糊就倒多了。他赶紧捞起点,再转锅快速将面糊摊匀。 没抢着生意的三个摊主凑到一块闲话。 “前个晚上,二东又捶李玲娘了。我昨天去三虎子家,特地走二东家门前过。哎呦,你们是没看见,李玲娘鼻子都被打歪了。” “打也活该。前个下晌几个穿着体面的爷们经过咱这,坐她摊上歇脚。她端茶倒水殷勤得很,又笑又扭腰摆臀的,比人家才成了亲的小媳妇都娇俏,勾得几个爷们都没管住眼珠子,不住往她看。” “她家那小丫头跟她是一模一个样,才七八岁走起路来就晓得扭腰肢了,长大了不定比她娘…” 一块饼起锅,摊主锅铲敲锅,嗙一声,吓得三个背后说人的都不禁震了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