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两字时,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杀机四伏。
刘暻默了默,突然笑了起来,“姑娘放心,若果真治不了,不会有人为难姑娘的。”
清音微微低头,似是想了片刻,道:“我要先同我父亲说一声。”
这人来前,必是打听过她的,要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指名要她去看病。
不管他们打听到了什么,手底下见真章。
也看那人是否值得她一救吧。
乐澄留下,以防杜家有什么意外。
其实他们这样光明正大的来找她看病,也算是帮了杜家,最近因为她给人义诊,药铺生意又好,已经引人眼红了。
杜家没有靠山,那些人应也忍不了多久,她本还想着攒一块给收拾了,现在有了这一桩事,想来那些人一时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唉,在哪都有这种事,没有权势支撑,做什么都会叫人觊觎。
此刻正好借此人势力一用罢。
“请姑娘尽快——”刘暻没有拒绝。
清音点头,转身同杜父透露了一下这些人的来历,杜父知此事不容他们拒绝,只叮嘱她要小心行事。
人命关天,没有把握,宁可不治,也不要贸然治了,又给治出个什么好歹来。
清音认同杜父的观点,郑重应下。
又招来乐澄,嘱咐几句,实则是又给她多加了几道符箓,以防万一。
交待好一切,便往等在药铺门口的刘暻等人走去。
外面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辆马车,清音没有多耽搁,直接上了马车。
一行人来得快,走的也快,很快尘土飞扬,人马都没了踪影。
他们一走,围观的人就要上前打听,乐澄搬了个板凳往药铺门口一坐,“看病抓药的进!闲聊免谈!”
这么些时日大家也都知道杜家新来的这个小丫头不是个好惹的,前回有个大汉来挑事,叫小丫头一脚给踹了出去,那大汉直飞出四五丈外。
好家伙,这以后谁还敢上来惹她!
众人讪讪散了,有那真来看病的自然不怕,药铺有乐澄坐镇,清音确实放心许多。
她在乐澄身上用的灵气最多,连她的真身都不是用的一般纸,武力值绝对杠杠的,相信以后能够陪她很久。
清音揭开车窗帘一角,果然是出了城,她没多想,这些人肯定不会怎么她的,便闭目养神。
马车速度不慢,无比颠簸,清音觉得自己亏了,这趟罪遭的!
她决定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些人的价值,要不然真对不起自己这差点就被颠散架的小腰。
等到目的地下了马车,刘暻很自觉的过来给她背药箱,清音没拒绝,苦活累活重活最好都有人干。
军营气氛肃重,没她之前想像的练兵情景,看来要她治病的人,军职应不低。
等往主帐去时,这才发现,病人不仅军职不低,应还是主帅。
她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凝重起来。
一军主帅,不知得的什么病。
她满腹疑问,却也不打听。刘暻引她入帐内,道:“需要什么尽管说。”
清音点点头,“先见见病人再说。”
二人进内帐,里面迎出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副将,“少将军回来了!”
待看到刘暻身后的清音时,他脸色不由有些迟疑起来。
刘暻没有多解释的意思,只道:“先看诊。”
副将明白他的意思,先前他们找遍了桐城附近稍有名气的郎中大夫,他们的诊断同军医一样都是束手无策。
只是他见着少将军这次带回来的竟是个年轻女子,难免会生出疑虑。
不过他不敢多说,大将军如今这情形,说难听点,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一切尽看天意了。
他垂首应是。
刘暻引着清音入内室。
床榻上的中年男子,若非那一丝似有若无的气息还在,基本上已经算是个死人了。
她不用诊脉,已经看出这位大将军所患何病了。
她蹙眉,桐城这边按说不至于的,怎会如此?
见她若有所思,刘暻紧张:“如何?”
中年副将也有些急切的看着她。
清音思绪被打断,象征性的上前把了脉,然后站了起来。
有些话她不好多问,只道:“你们应该从其他大夫那里知道了,他是中了毒。”
刘暻颔首,“不错。不过他们对此毒皆束手无策。姑娘可会解此毒?”
清音叹了口气,“他所中并非普通的毒,乃是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