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吗?”
岑安点了点头,又感觉哪儿不对劲:“叶医生不像是骗感情骗身体的人啊。”
他被追杀的这些年里,碰见好些妖怪明着假意关怀,其实是想诱拐包养他。
对善意和恶意的区分已经如同本能一般,而且因为这个多年修炼的能力,他还作为热心群众举报了好些小隐隐于世的通缉犯。
叶医生如果是那种人渣,也不至于拖一年了都没暴露吧。
“这四个月你就好好享受吧……”明琅一脸同情道:“搞不好睡着睡着就灵修去了。”
叶肃在卧室里铺着床,感觉心里乱糟糟的。
他有点想把岑安赶回去自己睡,又有点想把这一床多余的被子给撤掉。
……跟明琅有什么好聊的,喝个茶都喝了一个小时还不回来?
男人指尖一点,一床被子就消失了个干净。
不然就说有床被子里头有蟑螂,他瞧见就给扔了。
不行——不能对那笨蛋下手。
修长的指尖又是一点,那被子又凭空落了下来。
门响了一声,紧接着是试探性的呼唤:“叶医生?”
岑安换好鞋走了进去,发觉叶肃一脸冷漠地靠着床头在看书。
他发觉两床被子已经铺好了,心里仿佛被烫了一下,飞快扭头洗澡去了。
等这个澡洗完,岑安也穿着睡袍找了本,有些笨拙的爬到床上盖被子坐好,然后眼观鼻鼻观心的看书。
卧室里静默的只有两只妖怪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岑安确认了两遍自己把书拿倒了没有,然后开始十秒钟翻一页,完全没看进去。
好想摸摸叶医生的尾巴……真的超级软啊。
他努力打消某些罪恶的念头,试图集中注意力。
叶医生好像经常有健身,腹肌摸起来肯定比那些病人的手感要好很多吧……
不行我不能觊觎他的肉体!我要正直!
叶肃面无表情地把半本资料看完,没有和他多说一句话,关了一侧的床头灯径直背对着他睡下了。
然后无声地给自己甩了四个清心咒。
——就应该直接把他赶回去。
岑安小心翼翼地又装了五分钟在正经看书,半晌才把书放到一边,也关了灯摸索着躺了下来。
两只妖怪假装都已经睡着了,然而十分钟以后依旧心跳飞快。
“叶医生,”小青年的声音在黑暗中又软又糯:“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嗯了一下。
“那……要抱抱吗?”
叶肃感觉自己仅存的自制力已经不剩多少了。
抱这个字本来就很暧昧。
而且如果他翻身过去,绝对就不仅仅是抱着这么简单了。
岑安脑子里牢记着明琅老师教导的‘不抗拒就是不讨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从背后抱住了他。
微凉的手心隔着睡衣贴在了他的小腹上,还轻轻地揉了一下。
“这样会不会感觉好一些?”
男人睁开了眼,冰蓝色的兽眸直接骤缩如新月。
只要转过身,他就可以亲吻他,剥光他,如同野兽一般把他享用的一干二净——
叶肃转过了身,抬手握住了他纤细的手腕。
带着薄茧的指腹按在微凉的皮肤上,灼烫的感觉都犹如警告。
“岑安。”他深呼吸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他不能在没有确认心意的时候对他做这种事,可他还是在抗拒着某些感情。
但也许……
可还没等叶肃再次开口,客厅的窗侧忽然传来噼里啪啦的一阵爆裂声——
岑安下意识地把手抽了回来,下一秒叶肃已经骤闪去了客厅之中。
一只苍青色的鸾鸟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引颈清鸣了一声。
月色下它的冠羽华如珠翠,一窗玻璃渣洒在长尾之上,仿佛熠熠闪烁的破碎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