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作响。易晚用指尖去触碰不存在其他物质的空气,他喃喃道:“它为我……停住了。”
不是幻觉。
他看到了。
这个世界刚才停住了火车……为了他。
风声越来越大,后面的青年却发出一声呻/吟。比起易晚,奋不顾身、抱着陌生少年在地上滚了一圈,于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他的青年因脑袋撞到地上的石头,明显受了更重的伤。他揉着脑袋,意识混乱,直到易晚转过头来看他。
“为什么救我?”他说。
青年也茫然地看着他:“你为什么突然跑向我?”
易晚愣了愣,道:“因为我怀疑你在跟踪我。因为你……”
很怪异。
即使如此幸福,他也会奋不顾身地追上那些怪异,就像本能行为一样。
而且这个人,给他一种比怪异更奇怪的感觉。
青年呆呆地看着他:……
易晚又重复:“为什么救我?”
方才青年面对即将被卷入车轮下的陌生少年的施救,好像本能反应一样自然。
在翻滚时,他还自然而然地,用手捂在易晚的脑袋上,护住了他的头。
“不知道……”青年坐在地上苦笑,“好像从看见你开始,我就觉得。”
我好像是因为你,才出现在这里的。
易晚一下子说不出来话。他有点自知理亏,低头帮那人把公文包捡起来。公文包里文件零碎,其中一份是一份合同,心理教师,甲方是棕南外国语,乙方署名则是,也确实是“喻容时”。
老师?易晚愣了愣。
他们的老师?
那人继续说:“下次不用急着向我跑来,我会等的,小终。”
易晚的手指骤然僵住了。
“你叫我什么?”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