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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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距离中京城一百多里之外的莲城郡外,一艘在水上漂泊了多日的船终于缓缓靠在码头。
老妻佯怒着在他身上拧了一把,旋即轻叹道:“都这个年纪了,还费那个冤枉钱干啥,存点棺材本,给两个儿子留着多好。”
卫远志的怒斥让王若水有些羞愧,忍不住端起茶想抿一口,却被卫远志直接伸手打掉,“你不配喝老夫的茶!”
他面露阴狠,上前道:“义父啊,我知道你这辈子一直就后悔自己进了宫,也一直希望有人能把你当个爷们看,你也常常教导我们,身子不是爷们了,但心得是爷们。我再给你一个时辰考虑,一个时辰之后,你若还是不说,我就跟董公公请示,把你扒光了绑在木架子上,让城里的人都看看,以前不可一世,连亲王郡王都要给面子的堂堂大内总管,袍子
文武百官无一人出声质疑,太子有大义名分在内,英国公三万大军在外,挣扎只是徒劳。
“老东西!你真是找死!”
年轻太监怒骂一句,顺手抓起一旁炭盆里的三角烙铁,按在了高益的身上。
他缓缓开口,放缓语速,摆出帝王的威严,“昨夜逆贼逞凶,帝星蒙尘,先帝驾崩,朕不胜悲戚,然朝局动荡,天下纷纷,国不可一日无君,朕以储君之身份,于灵前继位。以平天下为首重,以安百姓为大任,余皆从简,今日乃朕之
英国公吕如松按照先前的传言,加特进荣禄大夫、左柱国、太傅。
看着王若水坐下就想开口的样子,卫远志伸手按了按,而后开始优哉游哉地泡着茶,“清远,莫急,你我之间,或许这就是最后一聚了,先喝杯茶。”
苏炎炎思考了一阵之后摇头,“但是,陛下现在并没有表露出绝对的倾向,要将位置传给胶东郡王。他们不至于如此行事。”
“这就不是我凭空能猜的了。”夏景昀放下笔,“我前几日就让人快马回去传信,左右还是提醒一下阿姊和陛下,也不知道信送到没有。只要陛下不出事,这天就翻不过来,我们就有的是回转的余地。”
话音刚落,外面便有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
“老夫在投入娘娘麾下之前,就是一州州牧封疆大吏,娘娘和侯府对我的帮助并不算多,但你呢!”
“你当初是个连命都快保不住的礼部小小郎中,是夏公子和娘娘出力,保了你的性命,更是让你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从一个不起眼的郎中成为了礼部尚书,走过了多少人一辈子都走不完的路!你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地背弃他们!用他们的安危去当你官位的垫脚石!”
他看着惊讶的二女,“比如说,如果眼下我们确定陛下真的已经完全准备将太子之位给临江郡王,只要这事儿成了我们和太子都是必死,抛开道德,难道我们和太子之间没有合作的基础吗?恰恰相反,我们几乎必然会合作,因为联手先把临江郡王扳倒成了我们唯一的出路。”
“陛下?”卫远志冷笑一声,“你也是一部尚书,难道看不明白这当中的问题?先帝身体康健,为人更是深谋远虑,他离宫离京,去往军营,能没有防备?秦思朝和那个老人,就算是有万夫不当之勇,英国公那儿可是有三万大军,还有黑冰台最精锐的黑骑!这两人怎么可能得手?陛下一死,太子便迫不及待地灵前继位,而素来与太子不睦的英国公居然是太子上位的最大帮手,这还不能说明问题?这些消息,你一个礼部尚书能不知道?”
他鄙夷地看着王若水,“不要在老夫面前说你那些冠冕堂皇的屁话,你醉心功名,要做小人便自去做,自欺欺人也好,良心泯灭也罢,那都是你的选择,不要在这儿污了老夫的耳朵!”
正吃着,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喧闹,一队黑冰台的灰衣老鼠冲了进来,为首的黑衣人开口道:“卫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多时,王若水走了过来,显然他也遭到了同样的待遇,但却少了卫远志的心境,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卫老.”
而等来人报完信,一男二女尽皆如遭雷击,傻在原地。
“公子,二位小姐,刚刚得到的消息,陛下昨夜在军中遇刺驾崩,太子灵前继位,今早召见群臣,改元太初!”
今天这章不好拆分,就合二为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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