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指望这个东西能带你脱困?”
“对啊!”夏景昀点了点头,指着那个纸人,“你没看见那都是照着我画的吗?栩栩如生啊!”
白云边嘴角抽搐,满口的槽不知道如何吐起。
但话到嘴边,又想起夏景昀那些光辉而彪炳的案例,生生忍了回去。
夏景昀蹲下来,笑着道:“带待我再慢慢弄一弄细节,给他们一点小小的科技震撼。”
时间就在白云边的强烈质疑和好奇中,悄然走过了一个白昼。
当太阳落下山头,天光缓缓黯淡,薄薄的炊烟从城中四处升起,四周的景物都在天光和夜色的交织中若隐若现之时,一身黑衣的夏景昀站在了县衙后院的庭院中。
他拿出一张纸条举在手中,晚夏的风吹动着纸条,也吹动了他的发梢。
“要点火了吗?”白云边忍不住问道。
“不急。太亮了不行,太暗了也不行,要等一个恰到好处的光线。”
又过了一小会儿,他朝陈富贵点了点头。
陈富贵便拿起火把,点燃了那一盏巨大的孔明灯。
看着那大破球居然真的缓缓升起,白云边的嘴巴无声张大,就再未合上过。
县衙外,酒楼门口。
熊将军照例将桌子摆在正对着县衙的路边,悠闲地夹了片肉,放进嘴里,一脸感慨地嚼着。
“又是枯燥且乏味的一日啊!”
亲兵笑着为他斟酒,“将军神威,那夏家小儿早就吓得不敢动唤了。”
当日刚来之时,夏景昀的惊人操作已经被这些日子的沉默渐渐抹平,熊将军虽然不至于掉以轻心,但心头的重视还是大打折扣,闻言笑了笑,“这帮文人,太平时候,说着什么智计百出,谋深似海,真当兵戈加身,还不是只能束手无策,老老实实当个阶下囚。”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换谁也没招。”
他喝了一碗酒,指着眼前的县衙,“整个县衙,两百弟兄团团围住,他能咋逃?还能升天不成?”
话音刚落,在二人的视野中,就出现了一个椭圆形的白球,正缓缓朝着天上升去!
亲兵手里的酒壶都掉到地上摔得粉碎,结结巴巴道:“将将军,那是啥?”
熊将军也懵逼地看着那个升天的球,借着将灭的天光和那上面的一丝火光,隐约还瞧见
只可惜天色太暗,只能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就在这时,县衙之中,响起了一阵齐声的呐喊。
“天灯显灵!恭送夏大人脱困!”
“天灯显灵!恭送夏大人脱困!”
整齐的呐喊响彻四周,熊将军瞪大了眼,夏景昀脱困了?
那篮子里站着的,是夏景昀?
他不愧是从沙场上厮杀出来的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厉声喝道:“取我的弓来!”
亲兵也陡然反应过来,立刻将他的弓箭取了过来。
熊将军张弓搭箭,借着愈发黑暗的夜色中最后一丝光亮,朝着篮子里的人影射了过去。
长箭呼啸而过。
但那巨大的天灯却一如既往,缓慢而坚定地借着风势,飞向了城外的河边。
眼见一箭无果,熊将军登时大怒,怒吼道:“所有人,整队,上马,出城!”
亲兵连忙忙活起来,而原本包围着整个县衙的兵卒也瞬间撤离,从临时的马厩中牵出自己的战马,很快一只五十人的骑兵队和两百人的步兵队就整队完毕。
熊将军指着已经飞远的天灯,“朝着那个方向追!他一个人,跑不远!”
“是!”
众人大吼一声,熊将军一抽马臀,朝着城外冲去,其余人赶紧跟上。
马蹄声、脚步声、甲胄碰撞声,杂乱地响起在长街之上。
就在这一片纷乱之中,十余个身影灵巧地翻出县衙后院的围墙,直接便没入了黑暗里。
熊将军刚刚冲到一半,却发现了一支队伍正等在前路上。
叶文和打马上来,一脸惶恐,“熊将军,可是夏大人逃了?”
“他逃不了!”
熊将军没空搭理他,冷冷说了一句便要继续前行。
“将军!将军!”叶文和连忙叫住他,“他要逃了,在下今后怕是死无葬身之地,在下漕帮也有人马,愿助将军搜寻他的踪迹,一定要将其擒获!”
熊将军看了他一眼,对这番话倒没怀疑,看了一眼叶文和身后不远处,身着戎装的叶家胭脂虎,点了点头,“也好!你们有骑兵,城东你们就协助一下!我分五十步兵小队与你们,务必要将其擒获!”
他顿了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着策马冲出了城门,顺便吩咐城门的守军,“严守城门,除了我们的人,一切人等不许出入!”
待得熊将军和他的部曲冲出,叶文和便扭头道:“听见了吗?好生配合熊将军他们,务必要将那姓夏的抓住!叶家和漕帮的生死,都在你身上了!”
叶红鸾冷哼了一声,却也不敢还嘴,快马领着杂乱的部众冲了出去。
待得他们出去,城门守军便直接关闭了城门,叶文和定定地望着城门的方向,祈祷般地双掌合十,念念有辞,然后在城门守军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