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了一眼,不大以为意。
他们当了几年知青,早就老油条了还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事儿?
他们隐晦地看着正缠着古如月说话的小疯子,呵,不过是一个脑子有病的人,看之后怎么收拾他。
小疯子察觉到他们的视线,他抬头看去,朝他们威胁地挥了挥拳头。
他敛下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这几个渣滓,他就不赶他们出去,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知青们各自散去,各做各的事,但是今天的事,到底是为未来埋下了一颗种子。
齐燕燕左看看右看看,就这样?小疯子刚才不是还一副激动要杀人的样子吗?见了古如月就冷静下来了?
她也有些弄不懂了,小疯子对古如月真的有那么亲近吗?
她挠了挠头,算了,不想了,没闹出大事就行。
林源清走到古如月身边,看着小疯子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口,就问她:“如月,要帮他清理一下伤口吗?”
古如月不由皱着眉头,怎么感觉小疯子成了自己的责任一般?
从刚才齐燕燕去叫自己,再到苏城安说谈一谈,以及现在林源清的询问,都让古如月的这种感觉愈发明显。
他们似乎都把小疯子当成了自己的责任!
古如月抿着嘴,意识到这一点让她的心情很复杂。
她猜测小疯子并不是真疯,装疯卖傻说不定有他的目的。
她不介意平时释放一点善意,但并不代表自己就想和小疯子有更深的牵扯。
她只想好好好度过知青这几年,不想牵扯上太多事情,可是现在看来,有些事情超出她的掌控了。
“姐姐,我好痛啊,好痛啊,你给我呼呼。我要呼呼,姐姐,痛痛,我要呼呼。”
小疯子捂着手臂,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看着好不可怜。
古如月看着小疯子这模样,对林清源摇摇头:“不用了,我带他去山上摘点草药敷一敷就行了。”
林源清要是把她的伤药拿出来了,还不知道其他知青又要说什么酸话了,没必要多惹麻烦。
林源清闻言不由挑眉:“你认得草药?”
“我看社员们割到手了会摘一种植物的叶子敷上,我就记下了。”
林源清沉默了下,知青们哪个不是受了伤就想着抹药,哪里想过要观察社员们的处理方式?
她想,或许他们所有人都还抱着城里的那一套,并不曾想过要融入这个地方。
所以他们对周遭无关自己的事情毫不关心,自然不会像古如月那么用心,去记下社员们做的事情。
“如果你需要药的话,跟我说一声。”林源清没再多问。
她很清楚,古如月不会让小疯子用自己的药的。
古如月点点头,看着一旁还在呼痛的小疯子,不由叹了口气:“走,我们上山。”
小疯子跟在古如月的身后,跟一条小尾巴似的。
齐燕燕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了一会,问一旁的林源清:“再这样下去,那如月以后咋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操心那么多有什么用。”林源清拉过齐燕燕,在她的耳边低声说,“我们想想分开吃的事儿。”
齐燕燕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和林源清走到水井那边去了。
刚下过雨的山路并不好走,路很滑,布鞋不一会就湿漉漉的了。
古如月抿着唇,看到一棵植物,就三两下摘了一把放入口袋里。
“姐姐,姐姐,看,那有小鸟。”
“姐姐,快看,蜜蜂,我们找蜂蜜吃吧。”
“姐姐,有野果,我摘给你吃。”
“姐姐……”
小疯子就犹如那叽叽喳喳的小鸟,一刻都停不下来,一直叫个不停。
古如月看草叶子摘得差不多了,她转过身,看着兴奋的小疯子,轻轻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为我打架呢?”
知青点里有四个女知青,长相也都不难看,按照当下的审美,自己这种柔柔弱弱的,是最不受欢迎的。
如果说小疯子只是为了蹭口吃的,那林源清更富有,他怎么不去找她?
小疯子跳到古如月的前面,高兴地说:“我就想跟着姐姐呀!”
紧接着他脸上的笑一收:“他们几个该打,他们说姐姐坏话,我要打死他们。”
“别随便喊打喊杀的。”
古如月定定看着小疯子一会,蹲下来把刚才摘的叶子揉碎,直到揉出汁液,“手臂伸出来。”
小疯子挽起袖子,露出红肿青紫的手臂,上头还能见到土屑、污垢之类的。
古如月的手顿了顿:“你去洗干净了。”
小疯子偷偷觑了古如月一眼,“姐姐,你别生气,我去洗。”
“把脸也洗干净了。”古如月再次交代道。
水井旁,林源清和齐燕燕还在聊天,她们看到古如月和小疯子过来了,忙打招呼道:“如月,你们摘到草药了?”
古如月点点头,打了一桶水放到小疯子面前:“快洗。”
林源清和齐燕燕往边上让了让,看着小疯子那身又脏又破的衣服。
“这是苏知青的衣服吧。”林源清看了一眼小疯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