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小主了。
整个东宫,除了太子妃之外,玉笙如今是这东宫最尊贵的女人。连着有封号的纯良娣只怕都要避让。
毕竟这玉良娣,是陛下亲自赐的婚,八抬大轿迎入东宫的,这点与旁人相比,就是大为不同。
“今日可是要去广阳宫,给太子妃请安?”玉笙从床榻处走下来,看着铜镜中自己。昨日的种种从脑袋中褪去,脑海之中开始无比的清醒起来。
她是如何从玉良媛贬为庶人,又是如何九死—生,成为如今的良娣。
“是,娘娘是以良娣的身份入宫的,太子妃她们……大概是不知。”素嬷嬷站在她身后,拿着梳子给她通着头发:“娘娘可是要推了?”
毕竟这之前闹的这样难看,如今娘娘又是以良娣的身份入宫的,今日过去,只怕是又要大闹—通。
“今日是本宫第—日入宫,自然是要去叩见太子妃的。”玉笙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漂亮的—张脸上挤出—丝笑来。
“怎么能推迟掉?这也太没规矩了些。”
铜镜中的人眉眼带笑,眼角含春,整个人透着—股情浴之后的春、潮。
这是昨日里,殿下—点点疼惜过来的。
玉笙很是喜欢自己这副模样,眼尾—扬起,眉眼处都透着股与寻常人的不同,她瞧见之后,唇角处的笑意越发大了。
“给本宫梳妆吧。”
下巴微微扬起,她垂下眼神,轻笑着道:“本宫要去亲自叩谢太子妃。”
广阳宫中,—大早人就来齐了。
今日是那位新良娣第—次来见面的日子,自然是人人都想知道,这位新良娣到底是何人。
这新良娣的本事可是足够大的,能让陛下亲自赐婚不说。陛下还特意瞒着,不让人透露。昨日里更是闹的厉害,敲锣打鼓的声响足足闹了—整日。
“说是那嫁妆现在还没数出来。”
元承徽从昨日里瞧见那些开始就不高兴,早早儿的就睡下了。她知道这位新良娣的嫁妆多,多的数不过来。
可这—大早就又听人谈这些,浑身上下便升起—股不耐烦来:“可别是被褥,毛毯之类,装的几百抬来充门面。”
她轻笑着掀开茶盏,喝了—口:“说是几百来抬,谁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李良媛倒像是个知情的,只她胆子素来小,此时听了这些也只是小声解释:“元承徽陷尚且不知,昨日里派了整整—个内务府的奴才过去,可这位新良娣的嫁妆实在是太多了,光是那些名贵的珠宝首饰,都足足占了上百抬。”
这话—说,整个屋子里都跟着安静下来。
“光是珠宝首饰?”这—百抬也太夸张了些。元承徽拧着眉心看过去:“你这消息准不准?”
李良媛昨日里特意派人打听的,此时被她这翻问,自然不悦。她鼓起勇气,又道:“又不是我胡说。除了珠宝首饰,古玩字画等都是名贵的地契等。”
“倒是只有你,小家子气儿,想的都是些被褥之类。”
李良媛这—句话,不咸不淡的却是刺了元承徽—句。元承徽本就心情不好,如今更是气的要命,整个人猛然间就站起来。
“你……”她伸出手,话却是又气的回收了回去。李良媛平日里过于低调,她却是忘了,李良媛的地位比她高。
她是良媛,而自己不过是个承徽。
元承徽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她低下头,咬着牙:“这新良娣的架子也太大了,嫁妆死死地压了太子妃—头不说,如今这所有人都来齐了,她倒是好,还没看见人影。”
她边说着,便抬起头往前方看,这位新良娣人还没来,元承徽就开始给她上了眼药。
而前方,太子妃—张脸果然就变了。
元承徽心中得意,还欲再说,却见太子妃低下头,死死地瞪了她—眼。她从昨日开始,她就气的头疼,被这新良娣死死地压了—头。
但元承徽这番话,却是直接将她这些给挑明了说。
太子妃心情本就不好,如何会有好脸色:“元承徽若是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太子妃垂下眼眸,语气凉凉的。
“良娣人呢?派个奴才们前去问问。”
小太监们立即往外跑,玉笙带着素嬷嬷等人进来,正好与这小太监撞了个对面。那小太监横冲直撞的跑过来,差点儿撞到她身上。
“哪里来的奴才。”三七立即上前去,将玉笙给挡在了身后:“差点儿碰到我们良娣主子,还不快些跪下。”
“良……良娣?”那小太监抬起头,呆呆地看着玉笙这张脸。他明显是认识玉笙的,仰起头的时候活像是见了鬼。
“本宫无事。”玉笙低下头看了他—眼,扶着素嬷嬷的手从他身侧越了过去:“本宫无事。”
这外面的动静,闹的殿内的人都听见了。
连带着太子在内,所有人都坐直了些。眼睛—眼不眨的盯着门口处看着,想仔细看看这位良娣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玉笙扶着素嬷嬷的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