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缓了一下,又有了说话的力气。
“你到底是怎么在身上藏东西的,怎么能藏那么多?”
她记得当初两个掉下山崖,赵容显里里外外都给她搜遍了,结果等她发烧的时候,居然还能给她喂了一个药丸。
那时候她就好奇他到底藏哪里了。
赵容显看她疼得脸色发青,还有心思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心疼之余,又免不了有些好笑。
“你想知道的话,到时候你来搜一搜不就知道了。”他慢声道,这会倒是能调戏回去了。“忍一下——会有些痛。”
苏向晚咬咬牙,刚想说话,脚上一阵疼痛传来,整个人就不好了。
她眼角挂着泪,湿哒哒地像在哭,其实就是疼得过头,飙出来的生理泪水。
赵容显一手抓着她的脚腕,上了伤药,顺着患处小心翼翼地按开了。
她疼得整个人都绷紧了,赵容显就不住力,另一只手顺着苏向晚的小腿按上去,防止她疼起来要乱动。
女子总是细皮嫩肉些。
从前赵容显对此并没有什么概念,但他不过顺着小腿轻微按了按,就明显地看见一道红痕浮了上来,除却脚腕上若隐若现的那
块扭伤的淤青,其他地方都留下了一道道类似指印的红痕。
那些指印在雪白无暇的脚上,刺得他喉咙发涩。
赵容显稍微用了点力,指印愈发分明,明晃晃地提醒他,这是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属于他的痕迹——她这样脆弱,到时候只怕
是碰一碰,身上只怕都没有一处是能见人的。
他鬼迷心窍地问了一句:“真的很疼吗?”
苏向晚一个音节都要颤成两个了,“你说呢……”
她以为赵容显会适当地手下留情,但他似乎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苏向晚觉得他用的力道似乎还更大了一些。
真还不如不按呢,起码歇一歇,疼痛缓过去了,能稍微消一些。
这么在伤处按着,有种伤口上撒盐的感觉,实际上是两倍的疼痛。
赵容显应该这辈子还没帮人上过药——他到底会不会啊?
她眼角染着湿意,将哭未哭的样子,“轻点……好疼啊……”
她明显是没什么力气,连喊疼的声音都微弱,像恹恹的小猫咪。
赵容显被她喊得头皮发麻,只能停住。
不知道是不是喝的姜汤下料太足,他觉得整个人都像裹在一团火里。
“你别喊了。”他忍不住道,声音被压得变成了另外一个调子,带着一点晦暗不明的狼狈。
苏向晚没有心思想些旁的了,她喘了一口气,连忙冲着赵容显摆手:“别别别,还是别按了,我宁愿躺床上休养个十天八天的,
太受罪了……”
真的太受罪了。
她只是要表个白而已啊。
赵容显也不敢再帮她按了。
他低头,几乎是飞快帮她卷下了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