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经过一场激战,他们所在的公寓楼此刻如同废墟一般,无惨也彻底消失了。
她终于摆脱无惨了。
椿侧头望向甚尔,此刻,他视线下移,也在看着她。
椿脸上浮现一个灿烂的笑容,垫起脚尖,跳起来勾住甚尔的脖颈,“我们做到了!”
甚尔哼笑一声,顺势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
相拥了一会儿。
甚尔放下椿,因为与无惨对战,两人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脸上还沾着灰蒙蒙的灰尘,
他们看着彼此狼狈的样子,先是沉默了一会儿,而后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整栋公寓楼已毁,两人在各自的衣柜里找到还能穿的衣服。
他们换好衣服后,简单整理了一书包行李,甚尔也捡起天逆鉾收回在丑宝身体里。
日出带走黑夜最后一丝残余,甚尔揽着椿的肩膀,两人一起离开了这个他们相遇相识且相知的地方。
在路过那座废弃花园的时候,椿拉着甚尔,一同来到小白的坟前,虔诚地祭拜,并将公寓厨房里残留的冻干和小鱼干工整地摆在坟前。
而后,他们来到车站,坐上了一辆巴士。
清晨的巴士很空旷,他们坐在一排两人的座位上。
椿靠在甚尔的怀里,忽然想到甚尔战斗时,总能拿出各种稀奇的武器,不禁好奇地问道,“甚尔,你的武器是哪里来的?”
他环抱着椿,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含糊地回答道,“执行任务时,捡的装备。”
甚尔执行是杀人的任务,被杀的那些人为了保命,往往会拿出最强、最珍贵的武器来对抗他,然而不管拿出价值多少钱的武器和咒具,碰上甚尔都没用,全部被他无差别猎杀,死人的武器也就“捡”走了。
椿抬眸,“捡的?”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下,轻应道,“嗯。”
椿没多想,轻靠在甚尔的胸前,听着他沉稳地心跳声,因为一晚上的战斗,她的眼皮越来越沉,不一会儿睡着了。
梦里。
椿来到一个烟雾弥漫的地方。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冉冉青烟环在身旁。
一道用意念传来的声音,直达椿的大脑,“好久不见呀,椿。”
这种熟悉的感觉,不用多想,又是那个屑神闯入她的梦境了。
椿想到这位屑神数百年不间门断地向无惨透露她的行踪,她就丧失了与他沟通的欲望。
过了一会儿,见椿没有说话,屑神道,“你怎么不理我?”
“是你一直向无惨透露我行踪的?还距离误差50m什么的。”椿问道。
“这件事我不是和你说过嘛,这是你创造出鬼王的惩罚,产屋敷一族全族短命诶,惩治得比你严重,你的惩罚已经够轻了。”屑神道。
“……”
椿一时语塞,她不知道这位“神明”到底是站在那一边的,屑神与无惨沟通了数百年时间门,这交情肯定比跟她好叭。
“你想多了,我是神明,怎么可能和鬼扯上关系。”屑神道。
“……”
竟然还能读取她的想法。
“虽然无惨死了,但是被他杀死的亡灵还没有转世哦,我是特意来提醒你这件事的。”屑神道。
“哦。”椿回应得很冷淡。
“没想到你能杀死鬼舞辻无惨,你真得很让我吃惊。”
屑神顿了顿,说道,“或者,你可以执行另外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椿问道。
“杀一个脑花。”屑神说道。
“什么?”椿十分疑惑。
先不管任务是什么样的,这位神明反复无常更改规则,在椿这里大大降低了可信度呢。
“改造甚尔和杀脑花,最后都能达到同一个目的,你只要完成其中一个就可以啦。”
屑神道,“事成之后,我一定会遵守诺言,让所有被无惨残害的生灵可以投胎转世,进入正常的轨迹。”
“杀脑花?我能做到么?”椿问道。
“老实讲,我本来也觉得你不行,但是无惨有五个脑子,你不是都能消灭干净了么,它就只有一个脑子,试试看吧,弄死它,我对你有信心。”屑神道。
椿忽然想到无惨最后化成的黑烟,问道,“那你知道进入我身体的黑烟是什么吗?”
“哦,那个呀,是无惨给你的一个致命诅咒,千年鬼王的诅咒,不太好解呢。”屑神道。
“那会死么?”椿问。
“会。”
屑神为了稳定住手下员工的心,宽慰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你继续为我做事,你死的话,我也会立即复活你的。”
“好吧。”
椿继续问,“我完成任务之后,可以和甚尔在一起吗?”
屑神不假思索道,“当然。”
“你想和谁在一起都行,就算你想下地狱找无惨,我也绝不阻拦。”
屑神明知道她不会想找无惨的,却还是提起他。
她被无惨诅咒了,事到如今,除了继续为屑神做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椿应道,“好,我信你。”
“那你说的那个‘脑花’,我该去哪里找?”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