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论容貌,她是碧云城少主为见其一面,而在天悬山山门前站了足足半月而不得见的天香国色。 是让狮子山佛子险些佛果破碎的倾城尤物。 无论怎么看,她们之间甚至连放在一起比较的资格似乎都没有。 而一想到这些,楚昭昭的心底就很是失落。 以至于哪怕是如今得到青雀峰亲传弟子的身份,她也半点都开心不起来…… 就好像,这些一切,都是她拿眼前这个少年去交换而来的一般。 褚青霄却并不知道此刻楚昭昭的心思,他沉默了一会旋即道:“我大概不会在天悬山待得太久。” “嗯?”听闻这话的楚昭昭一愣,有些奇怪的看着褚青霄:“那你还能去哪?” “我得把那些剑送回西洲剑陵……”褚青霄道。 楚昭昭又眨了眨眼睛,她松了口气,没好气的言道:“我以为什么事呢……” “西洲虽远,但来去也就半年不到,你之后难不成就定局在西洲了?那还得回来吗?” 褚青霄却再次摇了摇头:“月见的真名其实不是月见。” “那是什么?”楚昭昭有些疑惑,但旋即又警觉了几分,神情古怪道:“你们什么时候熟到可以相互自报家门的地步了?” 褚青霄却是不理会她的玩笑话,而是正色言道:“她的真名叫宋清清。” “宋清清?”听闻这三个字眼的楚昭昭眉头一皱,她觉得这个名字很是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下一刻,她便心头一跳,不可思议的看向褚青霄道:“你是说,她是宋归城的……” “嗯。”褚青霄点了点头。 “不仅如此,十二年前,南疆的烛阴入侵,西洲有殷司作祟,东境据说也有龙魁蠢蠢欲动。” “剑岳城精锐尽出四面作战,朝廷不派援军给予支援也就罢了,这个时候反倒给剑岳城扣上了谋逆叛乱的罪名,派大军围剿,致使剑岳城覆灭,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吗?” 楚昭昭闻言,暗暗想着,殷司与龙魁之事,她所知不多,但就武陵城覆灭十二年依然无人问津,就已经透露着古怪。 只是一来此事过去年岁已久,目前看来可能牵扯到的诸如月见甚是仇视的天悬山,占领剑岳城的碧云城,还有当年镇压剑岳城的武王,单是这三者,每一个挑出来都是一方巨擘,想要从他们的身上查清当年之事,无论是难度还是其中的凶险,都绝非寻常人可以面对的。 “你想查清楚真相?”楚昭昭问道。 “自然。”褚青 霄笃定的点了点头:“西洲剑甲对武陵城有恩,我不能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更不可能眼看着他们遗族如过街老鼠,只能仓惶度日。” “虽然我如今势单力薄,但……” “我还是想尽我可能去试着做些什么。” “所以等到苍鹰寨的事情了却,我大概就会动身前往西洲。” 楚昭昭当然也明白这其中的凶险,她的脸色在这时也变得有些凝重,但转瞬又觉得不对,侧头看向褚青霄问道:“你……一个人去吗?” 褚青霄摇了摇头,说道:“月见与徐老大抵会一起,也不一定,徐老好像短时间内没有离开的意思。” 听闻这话的楚昭昭心头咯噔一声。 她几乎就要问出一句:“小师叔不一起吗?” 毕竟按理来说,小师叔也是武陵城的人,对于当年发生一切,她应该最为介怀,能有这样的机会,她应当是比任何人都想要去密布这一切的。 但这样的话,终究不是她一个外人应该去问的。 她只是侧头看向身旁的少年,心头一动让后故作不经意的看向前方,双手有些紧张的伸出相互揉捏。 “其实我倒是没什么事……” 褚青霄一愣,有些不解:“我听蒙兄说,天悬山对于内门弟子的管辖素来严苛,每日各种修行功课安排繁琐,亲传弟子想来在这一点上更是尤为甚之……” “……”听闻这话的楚昭昭额头上冒起黑线,她强压心头对于这个木讷家伙的不满,耐着性子言道:“我这观剑养意诀被破,与一把破剑结成契约,这辈子在修行之路上估计也没什么前途可言,再说了,修行也不一定要待在天悬山啊。” “也对。”褚青霄恍然大悟一般的点了点头。 楚昭昭见状暗以为他终于开窍,只可惜还没让她开心半刻,就又听褚青霄道:“毕竟楚家也需要昭昭照料,你可以待在楚家一边修行,一边照料大爷爷……” “……”楚昭昭的脸上隐隐有青筋暴起,她的一只手死死的掐着自己另一只手的虎口,用疼痛强迫自己不要干出暴起伤人的恶事,在脸上也挤出一抹笑容,咬牙切齿的盯着褚青霄言道:“我自幼在天悬山修行,管理家族的事,不擅长……也不喜欢……” “哦。”褚青霄应了声,旋即面露喜色的看向楚昭昭,很是真诚的笑道:“那昭昭姑娘日后岂不是可以过得很快活,每天有空就练练剑!兴致来了就游山玩水,若是心情好,还能……” “褚青霄!” “你是白痴吗!?”可褚青霄的还未说完,一旁的少女却怒不可遏的站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