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刘觞挑眉。
王岁平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我便不知道了么?真正;宣徽使刘觞也在露华台留下了档子,而你……是个冒牌货!你根本便是假;!假冒朝廷命官,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他越说越是激动,可刘觞;表情还是那般淡淡;,云淡风轻,仿佛王岁平用尽浑身解数;威胁根本不值一提。
王岁平揪住刘觞衣领;手劲愈发;收紧,瞪大了一双牛卵子般;眼睛,失控;大吼:“刘觞!!你不让我活命,我也要跟你拼了!!”
“咳咳咳……”刘觞被扼;呼吸不畅,面色憋红,急促;咳嗽起来。
孟簪缨姐弟二人就在附近,听到王岁平;怒吼声,立刻发觉,大步冲过来。
“嗤——”
银光一晃,孟簪缨腰间;软剑陡然出鞘,紧跟着是王岁平“啊啊啊啊”;惨烈叫声,几乎响彻黑夜。
王岁平手背被划了一个长长大血口,登时血流如注,又被人当胸“嘭!”一脚踹翻出去,直接跌出八丈远,撞到院落;一棵大树,这才堪堪停下里,在地上不停打滚,活脱脱一个翻个儿;王八,爬都不爬不起来。
“多谢孟……”刘觞本想多谢孟簪缨出手相救。
定眼一看,震惊;喊出声来:“孟娘子?!”
那拔出孟簪缨佩剑;,并不是孟簪缨本人,有人比他速度更快,动作更加狠辣,正是孟簪缨那柔柔弱弱;亲姐姐!
孟簪缨;姐姐一甩手中;软剑,将上面;血迹甩下去,似乎还有些嫌弃,将软剑抛给孟簪缨,这才柔柔;对刘觞作礼:“宣徽使大人,让您受惊了。”
刘觞瞠目解释:“……没、没……多谢孟家娘子出手相救。”
孟簪缨见刘觞呆若木鸡,在他面前挥了挥手,道:“回神儿了!”
“啊?!”刘觞这才回神,不过还是有些呆呆;:“你家姐姐,怎么……这么厉害啊?”
孟簪缨挠了挠后脑勺,道:“我是不是没和阿觞兄弟你说过,其实我;武艺,都是姐姐亲自教导;。”
“呵呵、呵呵!”刘觞干笑道:“巾帼英雄,女中豪杰,真人不露相啊!”
孟簪缨;姐姐还谦虚;道:“宣徽使,您言重了,小女子只是懂得一些三脚猫;功夫,都是假把式,实在不该拿出来献丑。”
“刘觞!!刘觞——”
王岁平还在怒吼,他捂着鲜血长流;手背,恶狠狠;喊着:“你不得好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是真正;宣徽使!你以为可以蒙骗所有人;眼目么?这些露华台;档子送到皇上面前,你还能不能瞒得住!到时候便是欺君之罪!”
“刘觞!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天子还会不会信你!”
刘觞眯了眯眼睛,冷笑道:“堵住他;嘴巴!免得这个罪民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是!”神策军立刻上前,堵住王岁平;嘴巴,王岁平很快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刘觞笑眯眯;道:“王岁平,真难为你还替我着想,你若不说,本使当真给忘了呢。”
他挥了挥手,神策军士兵立刻捧上来几个大盒子,里面装满了文书。
刘觞从里面挑挑拣拣,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什么,食指中指一夹,将那页档子夹出来,在王岁平面前抖了抖,那上面赫然写着——宣徽使刘觞。
刘觞手指一松,“呼啦——”档子轻飘飘;落在地上,随即一只火把扔在上面,“呼——”熊熊;火焰碰到了助燃物,立刻燃烧;更加猛烈。
刘觞挑起嘴唇,露出一颗小虎牙,幽幽;道:“当真是谢谢你啊,提醒了本使,现在好了……全都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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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紫宸殿。
御史大夫兼大理卿刘长邑走入紫宸殿中。
鱼之舟很有眼力;退了出去,来到紫宸殿大殿外面侍候。
一时间,昏暗;大殿中,只剩下李谌与刘长邑二人。
李谌道:“刘御史深夜求见,必然是什么大事罢?”
刘长邑拱手跪在上,将一卷文书擎在头顶,道:“陛下,请过目。”
李谌接过文书,慢慢展开,文书;头五个字竟然是——宣徽使刘觞。
李谌眯了眯眼目,道:“这是何物?”
刘长邑道:“下臣不敢隐瞒,这是下臣查抄隐账之时,发现;一卷档子。”
李谌;眼神更加深沉,紧紧盯着那卷文书,幽幽;道:“除了你,还有谁看过?”
刘长邑道:“下臣自觉事关重大,除了下臣,谁也没有看过。”
李谌微微颔首,道:“取火盆来。”
刘长邑不明所以,但还是恭敬;将火盆端过来,放在李谌跟前。
如今天气温暖,应该不需要将火盆靠;如此之近才对,免得燥热。
李谌看着跳动;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