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来拜求,师尊为何不大发慈悲,施仁惠之心,应了她祈求,如了他心愿?却要避而不见哪?”
碧霞元君道:“徒儿不知,本尊为难之处就在于此。若是本尊应了她的祈求,救了那二人,则是违逆了圣驾旨意,犯了欺君之罪。若是见了她,不应她祈求,则是失去了信徒虔诚之心,甚或遭世人诟骂,失去本尊尊严与世人的供奉。因而,本尊只能采取避而不见之策。”
怡人道:“弟子明白了。弟子遵命。“
怡心却犹犹豫豫的道:“师尊,弟子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碧霞元君道:“徒儿有话尽可直讲。”
怡心道:“师尊,弟子想,师尊避而不见,来者或可明白其意,但世间之人却难知其因,只知那二人是在泰山之中死于非命。逝者位于师尊脚下,却不得师尊拯救,恐世人会对师尊妄猜妄议,甚或会对师尊有不恭不敬之言语。常言道:三人成虎。传言多了,世人便会信以为真。人言可畏。请师尊三思。”
碧霞元君沉思片刻,道:“心儿,你也长进了。你所言,也正是本尊所忧虑的,但目前尚无两全其美之策。常言道,两害相权取其轻。本尊只能如此,你们还是暂且按本尊的吩咐去办吧。”
怡人、怡心施礼道:“弟子遵命。”回配殿歇息去了。
再说香草,敲了好一阵祠门,见没人应答,便不敢再敲,她怕惹烦了泰山奶奶,坏了大事。只好等待早晨开了祠门再说。
九月的季节,夜晚已经挺冷了,何况是在这巍峨的泰山之巅?这泰山顶上,山高风大,气温寒冷。而香草衣着单薄,一夜的攀爬磕绊又将衣裳磨得七洞八孔,哪里还能遮风御寒?再加她又累又饿,冻得她瑟瑟发抖。她蜷缩在祠门前的台阶上,咬牙坚持着……
朦胧中香草听到“吱钮”的开门声,她睁开眼,见天已蒙蒙亮,两个小仙姑在打开祠门。她“呼”地一下爬起来,赶忙走过去,作揖道:“仙姑,求求您,快带俺去见泰山奶奶……”
怡人也揖首还礼,道:“施主,真是不巧,师尊昨日随玉帝陛下去了天宫……”
香草急切的问:“泰山奶奶啥时候能回来?”
怡人道:“师尊讲,要在天宫里住几日……”
香草又问;“泰山奶奶要住几天?”
怡人惋惜的道:“施主,你就别问住几日了。你知道,天宫一日就是凡间一年。就是住上一两日,师尊也是得一两年后才能回来。你就赶快回去吧,有什么要求的愿,过两年再来求吧。”
香草听了如晴天霹雳,唯一的希望也被击灭了,她顿时惊呆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转身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往回走,边走边嘟噜道:“没救了,没救了……”人像丢了魂一般。
怡人见了,担心的道:“施主,你没事吧?”
香草好似没听见,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蹒跚着向下走去。怡人、怡心望着香草的背影,禁不住为她惋惜与担忧。
再说刘大叔他们三人,在山里寻找了一夜,到天亮也没找到个人影。无奈之下,刘大叔父子只能回家,把噩耗告诉家人,并等待强盗来要赎金。
刘大婶自昨晚刘大叔爷俩走后,她就坐立不安,左等右盼都不见他们回来,心里越发地害了怕,知道闺女定是出了事,止不住地哭起来。这一夜,她眼也哭肿了,泪也哭干了,哭得心力憔悴,但仍不住地□□。
天亮后,刘大叔父子二人身心疲惫地回来了。刘大婶见只有他们爷俩,却不见香草的影子,更是悲痛欲绝。扑上来,撕扯着刘大叔,哭喊道:“你还俺闺女,你还俺闺女……”又哭得撕心裂肺。
刘大叔如木头人一般,任由刘大婶抓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再说香草,踉踉跄跄回到白龙遇难处已是午后,她扑倒在白龙化作的枯槐树上,撕心裂肺地痛哭,边哭边念叨着:“白龙哥,你死的好惨呀……你让妹妹咋活呀……这些可恨的天神,他们为啥这么狠心呀……你眼看就要成亲了,他们却把你给害死了,你死得好冤啊!妹妹想救你,可没有办法,救不了你啊……”眼泪如决了堤的河水,源源不断地流下来,滴淌到枯树上。
香草痛哭了一阵,又来到桃花仙子化作的枯桃树前,趴在枯桃树上,泪流满面地哭诉道:“姐姐,昨天咱们还在一起给你缝制嫁衣哪,转眼间你就被那些可恨的天神给害死了,你死得好冤啊……你眼看就要当新娘子了,可你怎不等到那一天啊?!让白龙哥多伤心呀……”
香草正哭的伤心,陈老伯从山里回来了。他在山里寻找白龙她们,又找了大半天也没找着,只好回家来。当听到香草的声音,他又惊又喜,边呼喊着:“香草闺女……”边向她跑过来。
陈老伯见香草趴在一棵枯树上哭,惊诧不已——虽然突然间在他家东南方的山路两旁多了两颗粗大的枯树,但他寻找孩子们心切,哪里在意过这些?此时见了,虽然有些诧异,但只顾了香草姑娘,也没管这些。
陈老伯来到香草跟前,劝慰道:“闺女,别哭了,你回来了就好……”
香草听到陈老伯的劝慰,哭得更伤心了。她边哭边拍打着枯桃树喊到:“桃花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