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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挂满用过的绷带、废弃的针筒、血渍呼啦的棉签和棉球的青年挣扎着从一大堆垃圾里冒出一个头,一双盲眼此时瞪得比灯笼还圆。
那些东西也不知道堆积了多久,上面的血都已经发黑了,一股发酵的臭味争先恐后地往他鼻子里钻。
哕!
嗅觉本就灵敏的青年直接趴在垃圾里就呕吐起来。
而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才有忙完了的医生姗姗来迟。
“真抱歉!今天医院的伤员格外多,我们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儿发生了这么糟糕的事情……”
几名身强力壮的医生与护工匆匆赶来,拿着一堆工具开始清理垃圾。
而另外几名医生则是将世良修也从这么一大堆垃圾里捞了出来,直接抬上早已准备好的推床,准备拉他去消毒。
但是就在扛上推床的那一刻,原本还好端端的推床突然哗啦一声,像是不堪重负一般直接散了架,连带着世良修也也摔倒在地。
“?”
医生眼睛瞪的像铜铃,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你小子,前天来住院的时候也是塌了个推床……老实说,你是不是最近犯水逆?还是扫把星附体了?”
“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嘶!”
世良修也躺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咒骂狗天道。
就这样,在推床散了两个、检查仪器坏掉一个、大门三次被各种东西创飞、病床塌了三个后,世良修也的奇妙住院之旅终于是结束了。
世界意识也没有做得太过分,在世良修也出院的时候,针对也差不多就结束了。
“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这么经历过这么离谱的住院。”
世良修也吊着右臂,嘴里叼着一根牙线,满脸无语地靠在车后座上,一双盲眼隐约透露出生无可恋。
“哈哈哈哈哈哈……说真的,你的倒霉住院经历已经在内部传开了,就连隔壁华夏裁决所都知道我们这儿有个大倒霉蛋了。”
开车的雨宫长泽忍俊不禁地开口:“你这段时间是怎么回事?这么倒霉,难不成是被天道针对了吗?”
“……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
“哈哈哈哈哈。”
雨宫长泽笑着摇摇头,不以为意。
坐在后座听到这话的世良修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这年头,真话说出来也没人信咯~
“不过话说回来,你回来之后应该不会这么倒霉了吧?要不然我们的办公地点可要遭殃咯。”
“不会了不会了,你没发现直到现在都没有发生任何倒霉事情吗?”
世良修也赶紧摇头,表示没关系。
他可不要因为这种原因而回家休息,那也太丢脸了。
“那就好……先回裁决所,有几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等世良修也到达裁决所并完成签字任务后,他方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这几次入院都没有告诉松田阵平他们。
“那你完蛋了,松田他们这对幼驯染看起来好说话,实际上发起火来是真的很吓人。”
黑暗面幸灾乐祸。
“他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必为了我这个人而停留,我也没什么值得他们停留的。”
世良修也耸耸肩,最终还是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不过,说到同期……
“降谷零他们这对幼驯染真的,已经是完全失联状态了。”
世良修也知道,他们两个终究是要到最危险的地方当卧底的,失联也是为了不牵连到他们这些同期和朋友……
但是真的很来火。
一句话不说,把所有的痛苦与绝望都深埋心底,表面上仍旧是嘻嘻哈哈的。
尤其是诸伏景光,看起来温柔阳光大男孩,实际上他的心封闭的比谁都严实,性格也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执拗,一旦认定了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更改。
“啧。”
青年烦闷地啧了一声。
要不要抽空去申请警察大学校或者是日本公安的任务呢?
这样说不定还能抓到他们……
算了算了,别说他们没有时间了,就算是自己都抽不出时间来去看他们两个。
等到后面的剧情吧。
如果狗天道没有改的话……
“我先走了。”
“一路小心。”
完成任务的世良修也按着来时的方法,迈步走出了庄园。
再一回头,日本东京裁决所分部所在的驻地又变成了那一副破败的模样。
今天是个雨天。
雾蒙蒙的天空唰唰地下着细密的雨丝,在天地间织起一张灰蒙蒙的幔帐。
拿着从鬼狐办公桌上顺来的雨伞,世良修也心情异常不错地在街道上散着步回家。
只不过当他路过一家糕点店,准备掏兜买一点当做夜宵的点心时,却发现自己的口袋空空如也。
“咦,我不是记得兜里好像是有钱包的吧……哪儿去了?”
世良修也眉头微皱,摸遍了全身都没有找到自己的钱包。
难不成……碰到小偷了?
狗天道的针对还没有结束吗?
被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