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像厨房小翠妹子的脸盘子。”
景成砚白了他一眼,“庸俗。”
训完恩生,景成砚又变得忧郁。
“有些人,就像是明月一般,只要能摸到它的月光就好了,不能靠的太近。”
“哦。”
恩生挠了挠后脑勺,王爷怎么竟说这种文绉绉的句子。
那司姨娘不就在那屋么,跟小翠妹子就在厨房一样。
说来月亮跟小翠妹子做的烧饼也很像,都是圆圆的,但没有烧饼香就是了。
恩生舔了舔嘴角的哈喇子,也不知道明天小翠妹子还会不会做烧饼。
恩生满脑袋都是烧饼,前面的景成砚背影孤寂。
他其实也想留在司曼身边,只是想到她跟他在一起并非她所愿,他便不忍去打扰她了。
想来,这大半年来,她每每在他面前忍辱负重,强颜欢笑,他便如剜心之痛。
那些他以为的浓情蜜意都成了镜花水月,就连那些个水乳交融的日夜,也变得难堪起来。
可是,景成砚并不恨司曼,他只恨他自己。
为什么没有早早的发现这一切,没有早早的把她收到自己的羽翼之下,而是让她一个弱女子出卖自己的笑脸跟身体,就为了迎合他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王爷。
至于司曼背叛他...
景成砚心头悲凉,他自然是伤心的,以至于这几日食不下咽。
只是,她那样没有家世背景,空有一张绝色面容的女子,如何能在这动荡的政局下保护自己。
还不是被人当成工具,当成玩意儿,当成棋子。
就算不是她,也还有别人。如果是别人,他宁愿是她。
起码被她骗,他是心甘情愿的。
曼儿无辜。
要恨,只恨操控她的人。
还要恨他自己,如果他不是这样窝囊,不是这样没用。
如果,他像六哥一样,在朝中势大,得人望。那他大可以护住她,可是他不能。
十王阴险,六哥谨慎,若是真的摊到明面上,他是断断护不住她的。
活了这二十几年,景成砚第一次渴望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