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奶奶心疼的无以复加,“这,这是怎么了啊,这裤子怎么湿了。”
“他不让我用洗手间,我忍了太久,尿裤子了。”
十几岁的男孩了,说到尿裤子怎么也会觉得羞耻,可蒋尧却说的很平静。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现在的蒋尧反应迟钝又缓慢,跟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蒋奶奶他们不清楚,只以为蒋尧是被气坏了。唯独苏曼知道,这种折磨是有多难熬。
在杨曼的记忆里,她去陪着曾启瑞补课的那段日子,简直可以用痛苦两个字来形容。
她在曾家不可以玩儿手机,不可以用电子设备。而且她必须时时刻刻盯着曾启瑞,不能疏忽,他想要什么,就要帮他拿什么。
除了这些,她还要小心提防着他的恶作剧。
有时候是饭里的虫子,有时候是桌面上的胶水,更多的是他那把讨厌的弹弓。
最可恨的是,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个危险会在何时,你只能小心翼翼的做每一件事儿。
这样一直紧绷着神经,别说是蒋尧这样的孩子,就连大人也要心力交瘁。
若是回家能歇歇精神也好,还偏生被苏曼几句话勾起了埋藏在他心中多年的挣扎不安。
蒋尧的精神状态,不容乐观。
蒋向荣得知了这一切,也很心疼蒋尧,但是西席已经派代表来考察名扬制造的环境跟实力了,眼看签约在即,他实在是不忍放弃。
不过为了早日让蒋尧脱离苦海,蒋向荣当晚就给曾总拨去了电话,委婉的提出想让苏曼一并过去的想法。
本以为要劝说一番,没想到曾总听到苏曼要去,十分高兴的样子,还特意约定好了时间,亲自上门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