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凤君的眼泪直接掉了下来,哽咽道,“回陛下,我只是在感慨,蓝颜薄命啊。”
“......”
平日苏曼听到的都是红颜薄命,这会儿见到凤君这种硬汉拿着小手绢多愁善感的模样,冲击力可想而知。
她安慰道,“放心吧,玉贵君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唉。”凤君叹气。
苏曼打量着真情实感的凤君,好奇道,“之前你跟玉贵君的来往并不多,怎么眼下倒是如此为他难过?”
凤君摇了摇头,“陛下您不知道,玉贵君是整个后宫里最贴心的人了。”
接着,他说起了一段往事,“之前我为了讨陛下欢心,偷偷学习我父亲传给我的一种迷死人不偿命的步态。没成想,一时不慎崴了脚。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嘲笑我,我一直强撑着,甚至连太医都没有请。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只有玉贵君。”
凤君的目光落在玉贵君的脸上,叹了一口气,“那几日他每天都会做些活血化瘀的汤食给我,还送了我几瓶头油,其中有一瓶,是红花油。”
听到这,苏曼也不得不佩服玉贵君的妥帖。
他虽然发现了凤君受伤,但他并没有声张卖乖,而是用这种隐晦的方式,默默地帮他。
也难怪,玉贵君当时被封了贵君之后,众男宠虽然羡慕但是却没有人跟他过不去,也实在是他足够周到,从不与人交恶的原因。
只是,这样的人,活得比所有人都累。
...
深夜寂静,凤君趴在桌上打盹。
苏曼时不时就要摸一摸任玉的额头,生怕他发热。
好在任玉虽然虚弱,但体温一直是正常的。
当梆子响到第三声时,任玉突然发出了一声呻吟。
苏曼的瞌睡虫瞬间被一扫而空,她轻轻唤道,“玉儿?你怎么样?”
任玉眼皮之下的眼球左右转动,终于睁开了一条缝隙。
“陛下?”
他的声音粗哑难听,但苏曼却欣喜地握住了任玉的手,“是,你别动,我去叫太医。”
任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拉住了苏曼,“陛下,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