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下巴的汗珠掉落,顺着喉结滑到胸肌。
昏迷前,他喃喃道,“缝得好一点。”
苏曼无语。
好一点?难道还要给你绣个鸳鸯戏水么。
待苏曼把他的伤口缝合包扎好之后,才注意到他脸上那不同寻常的潮红。
怪不得他看上去痴痴傻傻的,伤得这么重是要发烧的。
苏曼把剩下的金疮药兑上了水,喂他喝了下去。
条件太艰苦,他能不能活,只能看天意了。
怕他把脑壳烧坏,苏曼来来回回地帮他换额头上的帕子,几乎彻夜未眠。
一直到天蒙蒙亮,他的额头终于不那么烫了。
苏曼松了口气,她又累又困,倒在床头人事不省。
...
晨光微熹,刺客睁开了眼。
他伸手摸到了额头上的冷巾,握在手里。
刚想起身,就被腰间的伤口扯痛。
只是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坐了起来,这种疼痛对他而言,如同家常便饭。
昨夜若不是旧伤复发,他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不过他虽在昏迷之中,也能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照料他。
是她么。
目光落在了趴在床头的人身上,看样子是累得狠了,这样不舒服的姿势她也睡得极香。
撩开挡在她脸前的头发,如画般的睡颜让他有瞬间的怔忡。
苏曼被吵醒,她揉了下酸涩的眼睛,抬起脑袋。
“你...”
刺客指着她一脸震惊。
苏曼揉眼睛的动作僵住,坏了,她怎么忘了他是来寻仇的了呢!
就在她悄悄调转脚尖,打算在刺客发难的一瞬间飞奔出去时,刺客一字一顿,“你好丑。”
苏曼试探着指了指自己,“你看到我就这么一个感觉?”
刺客表情嫌弃,“不然呢?你脸上这是什么东西,这么恶心,跟红线成精了似的。”
苏曼忽视了刺客语调中的鄙夷,心下奇怪。
怎么回事儿,上次他不是说他是来找琳琅报仇的么,怎么看到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是昨晚发烧把脑袋烧糊涂了?
苏曼伸出食指,“你看,这是几?”
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