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看了她一眼,扔了手中玉作的精致玩意,站起身来。 只听那清脆的声响,那玉应声而碎。 妥欢撑着伞,踏过那片碎玉,跟在他身后。 得救了?张大看着他二人的背影,屏住呼吸,心存侥幸的想着。 湛良镜本要向着长廊处走去,突的,又停住了脚步,回转过身,看着那瘫软着身子不住颤抖的张大,微微皱了眉,手一伸,折下梅花树的一朵开花的花枝。 “这朵,开的不错。”他轻言道。 “是。”妥欢点头。 湛良镜对她淡淡一笑,手中发力,竟是将这花枝向着十步开外的张大飞去。 “啊!!!” 只听一声似乎要响彻云霄的痛呼声,张大捂住自己的左眼,那梅花枝似乎开在了他的瞳孔之上,血色染透了淡雅的红色,更是美丽。 妥欢一惊,随后不由心中微叹——果然。湛良镜哪会因为自己相劝,就能饶过他。 疼痛声不绝于耳,湛良镜抬了抬手,一旁的锦衣卫伸出手,打晕了张大。 “本督不喜欢他看人的眼神。何况,人的嘴巴是管不住的。只有记住了疼才会闭上嘴。”湛良镜淡然道,伸出手,又摘下了一朵梅花,一边瞧着,一边说道,“知道本督心情不好,就少说些话。杂舌的很。若是本督真是不高兴了,怕是你这舌头也保不住的。” 妥欢低头:“是。” 看来,没找到杨侍郎同前朝余孽的书信,真是让湛良镜不高兴极了。 长廊处匆匆走来几个锦衣卫。领头的走近了些,对着湛良镜说道:“督主,宫里传信。” “说。”湛良镜说道。 “宫中探子回报,卯时多,忠国公入宫面圣,自请前去大明关。”那人回道。 妥欢听言,微皱眉——妥亨要前去大明关? 湛良镜抚弄桃花枝的手一顿,看着他又问道:“同行有何人?” “督主,是问......” “同妥亨入宫面圣的有何人?” “无人。” 湛良镜微低头,看着桃花,想了想,又问:“陛下见了忠国公多久?” “不出半个时辰,忠国公就出了太极宫,回了府邸。” “半个时辰...”湛良镜沉吟,复又道,“陛下可还召见了别人?” 那人皱眉想了想,这才回道:“没有。可是陛下在太极宫呆了一会儿,又去了坤嬴宫。” 妥欢听言——去了太上皇那里? 她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人,对着湛良镜说道:“督主,前几日宫中不是传信,坤嬴宫的冕下身体有恙,特地宣了燕王弘胥进宫侍奉。似乎,已经在宫中住了多时了。” 湛良镜听言,也是微微一笑:“弘胥领的是八戟玉燕军指挥使的职责,常年守在大明关。如今,他回盛安府已经有三月,是该到了回去的时候了。” “督主的意思,陛下或许要命燕王同妥亨一程回大明关?”妥欢问道。 “前几日,盛安府中传出前朝余孽同当朝官员勾结的消息,陛下命我彻查,今日又是突袭杨侍郎府邸。不过短短五日,陛下便让我彻查了五人。”湛良镜扫了眼满院的尸体,嘴角勾起不明深意的笑,“大明关也不安稳啊,也对,不仅屠乞蠢蠢欲动,关里还出了些乱子。” 妥欢虽不知“乱子”是何事,想了想,接话道:“所以,陛下怕的是前朝余孽作乱?” 湛良镜颔首。 “那——督主,要如何做?”妥欢看着他的脸色,问道。 湛良镜听到这话,笑了笑:“你觉得本督该如何做?” 妥欢想了想,握紧了伞骨,面色平静的说道:“妥欢以为,督主该同去大明关。” “为何?”湛良镜挑眉。 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妥欢回道:“调配八戟玉燕军的三九符如今掌握在燕王之手,可我猜,今日妥亨进宫,似乎是在向陛下言明,他也有能力掌握八戟玉燕军。更何况,在燕王之前,这三九符本就是妥亨所有——” 妥欢顿了顿,湛良镜笑道:“接着说。” “可是,陛下没有今早就拟旨,而是去了坤嬴宫。妥欢猜,陛下是去面见冕下,与自己父皇报备,以免受到苛责,毕竟三九符是冕下交于燕王手中的。” “为何陛下想要夺回三九符呢?”湛良镜似乎甚是有趣的问道。 “燕王殿下,军功赫赫,又手握三九符,驻守大明关。这么多年为大昭任劳任怨,甚负盛名。如此掌握一方兵权的皇室子孙,更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