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放下茶盏，接着道：“是向元青的堂侄，向晚舟，那可是真是个痴人。” 又闻及向晚舟名讳，章皇后眉心一跳：“他怎么了？” “孤今日前往大营考校将领，这小子次次皆是第一，孤又听向元青说，他这堂侄在与北狄之战中，杀了不少敌方将领，是个人才。孤起了心思，想赏赐他，就问他想要什么。皇后猜猜，这小子想要什么？” 章皇后摇摇头：“臣妾不知，能得陛下一句痴人，要的必不是寻常之物。” “哈哈。”灵宣帝抚须长笑：“你不知道，那小子当即便跪了下来，只说自己什么都不要，但爱慕定宁郡主久矣，愿用军功换得美人归。” “要美人不要军功，你说这是不是痴人？” 闻言，章皇后蹙起了眉头：“这不是巧了吗，今日臣妾刚得知定宁亦是芳心暗许这向晚舟。臣妾可还想着要将定宁许给向元青的儿子向沛呢。” 章皇后的心思，灵宣帝也知道几分，若要拉拢向元青，将定宁许给向沛，自是好过许给向晚舟。 “再说向晚舟父母早逝，如今依附叔叔生活，不比向沛配得上定宁郡主之躯。”章皇后叹道。 可如今两个孩子的心思皆已达天听，即便章皇后想，也再不能将凌嫣嫁给向沛。 果然，灵宣帝摇手道：“非也非也，孤瞧着晚舟这孩子不仅本领出众，性情亦是坚毅，并不逊色于向沛。既然这两个孩子情投意合，那孤不如顺水行舟，为此二人指婚即可。” 拊掌一笑，灵宣帝当即宣来宦人颁旨，章皇后秀眉微蹙，却也不再出言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