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清明本官定会去祭拜你,好让你泉下安魄。” *** “啊!!!饶命!!我说、我都说!!” 曹大公子被带回后,抖如筛糠,还在试图狡辩,蒋昀阳懒得理他,嘴里轻飘飘吐出三个字来:“杖三十。” 几杖下去,竹筒倒豆子,倒是把戴仁章这些年的恶行,除了绑架之外,还有许多恶贯满盈的无耻行径都给交代得明白清楚。 蒋昀阳撑着下颔,语气波澜不惊,“你还挺清楚啊。” “小人、也是前些日子误入歧途,他说为我引荐给韩王殿下,这才...”曹大公子忙支吾其词撇清道,“但绑架这样的恶事小人一件未干,御史明鉴啊。” 曹大公子被打了一顿后乖觉异常,连自称之词都从某变为小人。 蒋昀阳翘着脚靠在椅上,吹了吹茶汤上的热气,接着用茶盖拨了拨茶上的白花,微微一笑:“记住你今日说的这些话,本官自然保你。对了,你可要保着性命送妹妹出嫁呢。” “当日在徐府,你是知道你妹妹要算计本官的吧?”接着蒋昀阳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将方才手中的茶泼到曹大公子面上,笑眯眯道,“你们兄妹二人这罪也逃不了,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我让你说什么就说、否则我就以意图杀害朝廷命官,将你二人送进大牢,不是杖毙就是流放,你好自为之。” 曹大公子欲哭无泪,蒋昀阳说的这什么话?当日不过是在茶中下了动情之药,竟被他胡乱说成是毒药,还让他们不慎背上杀害朝廷命官的大罪,这般颠倒是非黑白,这手段不可谓不恐怖,此子睚眦必报,定是要人痛到长教训才行。 “蒋三公子,好大官威,他日入阁拜相,往后还要您多加照拂我了。”燕明熹自阴影处走出,偏头笑了笑,凑趣道。 她仰着头看了蒋昀阳一眼,他倒是有些前世的影子,虽如山可靠,如海沉稳,但她还是更喜欢眼前飞扬跋扈的臭屁劲。 她沉吟片刻,轻声问道:“徐府今日发丧,戴仁章今晚便去守丧;这戴仁章真是一流的蠢货,居然把人先给藏到自家去,青澹表哥已去救人,想来时间正好,咱们快去?” “去可以。但是,”蒋昀阳摸了摸鼻子,简明扼要道,“妳叫宋二哥“表哥”没问题,但妳也得叫我表哥才是。” 燕明熹:“...” 这人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