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卸下心防与他一同前往植草家看猫时,问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话,可很快在湘北与海南的比赛进行时,擦拭她动人的眼泪,决绝突如其来。 “海南……” “查无此人。” 她在说谎? “水户,他是谁?你们认识吗?” 她在说谎。 猎人总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她只是比其他人看起来更单纯些,可骨子里心机重更多。仙道没空陪她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暧昧这种事点到为止是浪漫,做到这种程度,过犹不及。 生气时的想法占据着大脑,走进植草家身旁的越野吓得一言不发,离开前又看见地上她留下的物品,两大袋猫零食与玩具。 她明明,很善良。 躺在床上所有与水原相见过的场面,模糊闪现,记性不好的人除了她,还有他。 还伞那日,她的迟疑。 东京的樱花树旁,写下了欠条交代他务必带上。 讨债的雨天,一把伞下,沉默后的逃离。 自动售卖机前呆呆地不说话,将饮料塞给自己,陵南篮球场侧门装作不认识。 便利店内悉心处理的伤口,十字分叉路口,她轻易说出“我想仙道君,不是那种会强人所难的人。” 文具店内叫他“同学”,嫌弃的眼神以及走之前当着越野面那番说辞,显然误会了他。 校庆之夜,灯光幽暗的走廊里,偏要绕道而行。跳上身勾他脖颈颤抖的手冰冷,在胸口喘气的温度截然相反,蛋糕的手稿上自己傲娇的神情,想解开误会所以追了出去。 她的头发,如红色丝绒彩带散开,漫天的烟花在背后绽放,隔了很远她的面容却无比清晰。 “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要追我?” 清澈如水的眼神,不明所以的追问,她不脸红。 居然在自己和越野最常去的拉面店里,和黑发飞机头少年吃一碗拉面,第一次见她的笑颜隔着一道落地窗,所以她是会笑的? 嗯,只是不会对自己笑。 甚至没有察觉到内心的在意,不想看这样的画面所以快步走开,去看那只被她找到的流浪猫好了,揉揉它柔软的肚皮当作宣泄好了。 翔阳湘北的战场中,顶楼的售卖机前,面对他的邀约,她问“为什么”。 拒绝前来的比赛不声不响去看了,买走所有蛋糕她就能提前下班,她说“那我不能卖给你”。 “因为我想见你”,猛烈的直球把他打懵,只是开场而已。 “我们是在交往吗?” “那你是在追求我吗?” 喂……水原和葉你真的要把话讲那么清楚吗? 可她的眼神中除了纯粹的好奇,再也没有过多的情绪,仙道第一次觉得自己十七年来能够直视人心的目光在她这里,魔法被魔法打败了。 开什么玩笑,再三的拒绝,可又说“嗯,此时此刻,我希望接下去的比赛,你能获得胜利。” 所以樱木花道怎么办?你所就读的海南大附中怎么办? “查无此人”。 湘海战的中场,她好像记不住蓝白瓶身的宝矿力水特,紫色将她本就白皙的肌肤衬的闪耀透亮,哭起来也很漂亮,可这张倔强的小脸更适合平日里那种孤冷的眼神。 而不像此刻,脆弱易碎。 上一秒还好好的在画自己,下一秒的楼道里撇清关系,极端的方式能有多极端? 那头牵动心的红色长发,伤脑筋……不会真的是色弱吧。 请假去挂号看眼科,仙道自己都觉得无语,全套检查后各项指标正常,他更难以自洽了。 红色,难道只有他能看见? “水原和葉。” 她的检查报告散落一地,她啜泣的面容憔悴,她抬眼的目光中没有自己的轮廓,她的表情如初见。 她把植草和越野认错,她的戏演太过。 仙道是真的生气了,在植草家一言不发闷头逗猫,植草越野面面相觑,气氛糟糕到不行。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往日的轻松惬意,一张桌上吃着红豆大福,两位无辜的少年是第一次,见他收着表情那么久。 她的备忘录,事无巨细的小事被一一记载,她道着歉说自己记性不好。 她在植草家门口留下的物件,内心无比柔软的人,拥有世间最清冷表情的人,她的矛盾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畴。 仙道不是记性好的人,甚至在几次偶遇后才意识到在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