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手,却被攥得更紧了。 赵淮轻喝道:“别动。” 温俪生的比旁人白些,瞧着是一般的小伤,但看着却格外触目惊心。 一整片都泛了红,伤口处还在出血。 赵淮小心翼翼的用手帕拭净血,再拿出一罐碧绿色的小瓷瓶,小心翼翼的洒在伤口上。 再用干净的白布包好。 虽然,但是,看着分外离谱的超厚的白布,温俪眼皮狠狠跳了跳。 她试图出声阻止,“是不是有点太厚了……” 赵淮果断摇头,“哪里厚了,万一沾水就不好了。” 温俪:“……” 包好之后,温俪就准备缩回手,却发现赵淮还死抓着不放,她歪了歪脑袋,看着他,又看了看手。 放开呀。 赵淮眨巴眨巴眼,有些不舍得放手。 “你疼不疼,要不要我给你吹吹。” 看着包成粽子一样的手,温俪无语凝噎。 她扯出一抹笑,“不必了,公子。” 赵淮开口还想说什么,被云霄一嗓子吼叫打断了。 “公子!公子!张大人找您!” 怕他听不清,云霄一连喊了好几声。 赵淮默默咬紧后槽牙,青筋直跳。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我没聋!” 云霄摸了摸鼻头,“哦。” 张桓到地的时候,气氛格外的微妙,赵淮脸色青黑,满脸都写着别来烦我,活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似的。 张桓果断坐在一旁向着温俪开口,“听说你们找到吕老四的时候还找到了一个人。” 温俪点头道:“没错,只是还不知道她究竟看到了什么,她不能再受刺激了,就带到了这里。” 赵淮语气生硬问道:“那女人,我看就该放进衙门里面去,不见棺材不掉泪。” 张桓看到他这般生气的模样有些好奇,他看向一旁的温俪。 温俪只耸了耸肩,什么也没说。 张桓也不好细究下去,只道:“吕老四这个人平素不爱活动,与他交好的叫范举,是个鳏夫,据他说吕老四平时只喜欢去正兴酒坊喝酒,还有的就待在琉璃厂里面,他是流浪到这里的,没有任何家人。” “那日运送花灯的人就是他,但后半夜有人检查的时候,花灯还是好好的,并没有什么异常。” 温俪道:“那这么说来,吕老四就是无辜的,可他为什么会被人杀害。” 张桓有些惊诧道:“杀害?吕老四是被人杀害的。” 温俪扯下腰间的荷包,递给了张桓。 赵淮眼睛瞬间瞪直了,一个劲的盯着温俪。 随后死死地盯着张桓,颇有一副,你小子敢接试试。 张桓被盯的后背灼热,他轻咳一声道:“温姑娘这是何意。” 温俪没察觉他们之间的异常。 她漫不经心的拉开荷包,拿出里面的丝线道:“这里面的丝线是我从吕老四指甲缝里面发现的,大人可以找大夫查一查这上面染了什么,我总觉得不对劲。” 张桓这才松了一口气,拿过丝线小心翼翼的放到腰间的囊带里面,“我立刻就着人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赵淮撑着下颚,状似不经意的拨弄着荷包,“那线索岂不是又断了?” 张桓道:“事情的关键就在这位姑娘了,还请赵公子和温姑娘务必要问出这其中的古怪。” 他说着起身就准备离开了。 “我还有些事情,就不叨扰二位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到衙门寻我。” 看着张桓步履匆匆的模样,温俪有些奇怪。 “张大人这是怎么了。” 赵淮将荷包收入囊中,漫不经心道:“可能忙着回家吃饭吧。” 金乌夕沉,天穹染上墨蓝色,寂静的院落中偶尔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声音。 梦中是无尽的血色。 躺在被褥中的阿红陡然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她又梦见了吕老四死的时候。 她被迫藏在床底,与一具尸体待了一天一夜,没有人懂她内心的崩溃。 她感觉喉咙干涩的很,起身准备去拿桌上的茶壶倒水,刚直起身子准备下床。 抬起头,她猛地愣在了原地。 阴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撒下,那张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