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脖子上的玉佩摘了给她,“你们是不是更喜欢这个,你看这个能换吗?” 拂绿在冷柔危身边这么多年,十分了解她的性子。 她一向是情绪不外露的人,就连出现在她身边的侍女大臣们,也少不了曲意逢迎。 难得见到这样一个人,赤诚又有些莽撞,拂绿忍俊不禁。 她摸出芥子戒,翻出了一串铜钱道:“你若是想要,我送你就是。你倒也不用拒绝我,毕竟这铜钱也不值什么,重要的是上头的穗子,你得一个结一个结地编好。” “真的吗?”桑玦的眼睛亮起来,“谢谢拂绿姐。” “不过……”拂绿忖了忖道,“铜钱祈福,一般都是长兄为妹妹做的。桑公子要是送这个,可能不太妥当。” 桑玦还没听完拂绿的话,骄矜地抿了抿嘴,心里不由得有些高兴。 看来这次她真没骗他。 他道:“我打赌输了,要送她一个的。拂绿姐要是会的话,能不能教教我。” 几日观察下来,他觉得拂绿这个人性子板正,如果实话实话说,她恐怕不会教他。 “可以当然是可以,”拂绿看着桑玦不知因为什么缘故而略有些发红的脸颊道,“不过你才和殿下从魔神遗冢出来,要不要先去魔医馆一趟瞧瞧伤势。” 桑玦似无所觉,“不用,你直接教我吧。” 拂绿当然乐意多一个人对殿下好,也没有对桑玦的话产生怀疑。 她在紫华殿中将基础的编法仔仔细细教给桑玦。 桑玦正学得入神,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冷香,在殿外的走廊由远及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桑玦瞧着那道影子从窗上掠过,匆匆记下最后几个手法,将穗子的图纸往怀里一揣,就提溜着铜钱,叼着红线翻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