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几个女人同时看向里屋门口。 都不免心中一紧。 没多久,有宫女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看得人触目惊心,身心俱颤。 南淮意强忍着难受,转头不看。 好一会儿后,皇后才走了出来。 她悲戚的坐在温瑾承的身边,微微垂头,眼底还有哭过的血丝。她嘶哑着嗓子道,“皇上,是个正在成型的男胎,看样子,应该有快四个月了。” 四个月? 南淮意再次震惊了。 温瑾承立刻问道,“里面是否已经妥当了?” 皇后点头,“柳太医正在把脉,看后面如何调理宣嫔的身子。” 温瑾承,“叫云朵出来。” 云朵是宣嫔的贴身宫女,皇后听闻此言便是心里一个咯噔。 赵海已经去叫人。 不一会儿,云朵出来,只是她身上还有些血迹,看来是刚刚伺候宣嫔的时候不小心染上的。 “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林妃娘娘,南常在。” 温瑾承怒道,“大胆云朵,竟敢戕害皇嗣,残害自己的主子,实在是恶毒至极。” 温瑾承的愤怒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特别是云朵。 她刚刚忙完主子的事儿,出来便被皇上这样说,她也是一脸懵逼。 “皇上……皇上,奴婢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奴婢……奴婢怎么会害主子的孩子呢,皇上,奴婢根本不知道主子怀孕了啊皇上。” 皇后也道,“是啊皇上,云朵是宣嫔的陪嫁侍女,她害自己的主子,没有任何理由啊。 皇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温瑾承看向南淮意,南淮意这才站出来,对着皇后行了一礼,然后道,“启禀皇后娘娘,嫔妾上个月底有看到云朵为宣嫔娘娘清洗底裤。 若是宣嫔娘娘已经近四个月的身孕,那她来月事儿的事儿又是怎么回事呢?” 听到这里,云朵的眼睛蓦然睁大,无比惊恐的给温瑾承磕了两个头后,郑重的说道,“皇上,宣嫔娘娘这几个月确实是来了月事的啊,这件事奴婢不敢撒谎,还请皇上明鉴。” 这时,林妃却幽道,“你这个小丫头,是当真欺负皇上是一个男人不懂这些吗?女人有了身孕怎么会来月事儿?” 她说这话的时候,凌厉又带着意有所指的味道。 南淮意忍不住看了眼林妃。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林妃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而且,那白猫肯定和宣嫔小产有关系。 只是,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系? 她实在是 想不明白。 温瑾承,“放肆,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敢撒谎,来人,将她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朕倒是要看看是她嘴巴硬还是板子硬。” 云朵大惊失色,连忙求饶。 “皇上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撒谎,奴婢不敢撒谎,求皇上饶命啊。” 有内侍进来抓云朵,云朵害怕的立刻摆手爬到南淮意的身边,仰头哭的泪流满面,“常在,常在,奴婢真的不是要害主子,奴婢和主子都不知道她怀孕了啊,求你了,求你救救奴婢吧。” 南淮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了想,便转头对温瑾承道,“皇上,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要不,您还是问问柳太医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瑾承看了眼南淮意,挥手让内侍退下,随即便道,“叫柳太医把完脉就出来。” 皇后闻言看了眼兰溪,兰溪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立刻进了屋。 等柳太医出来,立刻对着温瑾承跪了下去,“皇上。” 温瑾承的语气十分寒冷,“宣嫔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明有了身孕还会来月事。” 南淮意在温瑾承的身边已经站了半个时辰了,也有些累了,却不敢坐下去。 柳太医立刻道,“ 宣嫔娘娘确实是怀孕近四个月了,她应该是吃了一种叫做梓楹草的东西,这种草吃了之后,女子每月会流几天血。 但其实这不是真正的月事血,而是被药物作用之下产生的身体血。” 说完,他也是后背惊起一身冷汗。 后宫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了。 他要不是闲暇喜欢翻一番野史医术,也不会知道这个。 温瑾承顿时猛地一拍桌子,那精美的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