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大唐守军,如今只剩下不到一万人时,就算是那么豁达的程咬金,都当众哇哇痛哭。 更不用说,跟随他几十名的战马,“大肚子蝈蝈红”也命丧沙场,最终连半点尸骨都没能找回来。 “老四啊,以贫道看来,这场仗打到现在,已经不是人力能够解决了的,你没看到昨日突然冒出来的异兽吗?” “我等也算是经多见广之人,你可曾见过那般异兽,一人多高的黑蚂蚁,居然一出来就是十几只,瞬间就吞噬了数百条大唐将士啊。” 既然做回了军师,这李绩却不知道从何处找来一套道服,又回归了道士打扮。 要不是李姓乃唐皇所赐,估计他都可能再次叫回徐茂公了。 秦琼左右看了看这两位曾经的拜弟,他如今是“渡劫”巅峰修为,更有自身的经历,又从晋王李治那里听到种种离奇事情。 他心里很清楚,当年自己那一大帮子人,都是有“来路”的。 好在自己遇到了晋王李治,这才活成了完整的自己,要不然,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虽然很多年没见到李治了,在秦琼的心中,当年的那份承诺依旧言犹在耳。 他甚至不止一次告诫儿子秦怀玉,无论到了何种境地,必须无条件地站在晋王殿下的背后,哪怕是为晋王殿下去死,也在所不惜。 老三李绩,这就是晋王殿下口中的“右相星”转世吗? 神机妙算,精通五行八卦、伏羲推演之术,尤其算计人是一把好手。 而坐在右手边的程咬金,晋王殿下的意思,这位老四居然是“土德星君”临凡,遇土不死,最是寿长。 “老三、老四,我等是老兄弟了,关起门来说话没外人,此次北疆之难如果不解,恐怕整个大唐都会元气大伤。” “愚兄临来之时,陛下有过吩咐,无论如何也要守住这座关隘,不可放一个突厥兵、一头猛兽过境。” “不管你二人是何种想法,我秦琼既然来到了这里,就算是死,我也会死在关隘之上。” 算算时间,秦琼已经至少有二十年没有跟这两位老兄弟共事了,尤其是老三李绩,自从他更名之后,似乎彼此的距离就疏远了。 程咬金倒是同他走的很近,都住在“怀德坊”里,下一辈的几个小子也是从小玩到大的。 尤其是秦怀玉和程处默、程处亮三人,这十几年都在“晋王府”中任职修炼,天天都能跟秦琼见面,程秦两家倒是真正的通家之好。 不过,通家之好归通家之好,却并不能代表在座这两位,秦琼更明白,如果这两位被体内的本尊给支配了,也许就是另外一种情景了。 因此,秦琼一边说着话,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盯着这二位,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出点蛛丝马迹来。 可惜,秦琼还是失望了。 “二哥,瞧您说这是什么话。咱们弟兄认识多少年了?如果打你叫‘太平郎’,我叫‘阿丑’时算起,得有五六十年了吧?” “生生死死一路走过来,咱们之间的情分还用得着说吗?之前老程侥幸不死,也是众多弟兄用生命换回来的,尤其是那夏侯剑客……” 想起了尸骨无存的夏侯剑客,老程的眼圈又红了,人家可真的算是为了救他而死的。 要不然,以夏侯剑客的身手,如果只顾得自身安危,要想从战场脱身那简直太容易了。 “二哥,老四,以贫道看来,我等三人只要紧紧地守住这座关隘就行,至于说死人的事情,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为了身后万万千千的大唐百姓,就算是拼光了我们这些人,也是值得的,谁让我等都是大唐的军人呢?” 李绩似乎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就差手中再摇一把鹅毛扇了。 “牛鼻子,你是不是又算到了什么?有什么话就说到当面上,让我们哥俩在一旁担惊受怕,可不是兄弟所为啊。” 对于这老道的能耐,程咬金在几十年前就领教过,这些年虽然两人都守在大唐的边境,其实二人的关隘隔着两千多里地呢。 这次要不是程咬金在战场上昏死了过去,大唐关隘岌岌可危,李绩也不至于犯着忌讳,私自调兵前来。 当然,该走的手续,李绩依然滴水不漏地补了出来,只不过算是先斩后奏罢了。 “哈哈,你这个蓝靛颏,真还当自己在瓦岗寨做‘混世魔王’呢?贫道虽然算不出会有何人来解此围,却能算出我等三人在此会安然无恙。” “城防之上,贫道早已命人在抢布阵法了,昨夜刚刚完工,想来还能够减少一些伤亡吧。” …… “老爹,以我之见,咱们不如兵分两路,您带着罗通直接到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