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件事,我想勇三先生误会了。” 安室透及时出声,吸引众人一言难尽的目光。 “我确实和德田太太单独交流过,如果你是指昨天下午在网球场,虽然我并没发现勇三先生在附近。” 武田信一阴沉地盯着他,“你竟敢偷听客人的谈话。” “不是!我的房间刚好在那里。”武田勇三慌张地解释,“我可没有故意偷听啊,他们刚好对着我的窗户说话而已。” “重要的是,你大概没听清我们谈论的内容吧。” 安室透语气笃定,反倒让他急于争辩,“你让德田太太不要影响美沙对你的印象,还说会让她生下孩子,我都听到了!” “当时我们只聊过网球相关,顺便说起花园庭院的话题呢。” 哪怕他表现得再无辜,武田勇三还是嘟囔着,“谁做了亏心事也不会承认的。” “但勇三先生你所说的这件事,其实不合常理。” 面对质疑,安室透镇定自若,“假设德田太太要找人生孩子充当德田先生的骨肉,那个人也不可能是我。” 武田信一愣了愣,紧盯着他问:“为什么?” “因为这个。”安室透指尖略过额角的发丝,“这个,是天生的颜色。” “我懂了。” 亚当言语中带着明悟,朝陷入迷惑的众人解释,“虽然金发是隐性基因,但根据遗传学,生下的孩子有概率是金发,如果双方祖上没有外国血统,我想德田太太隐瞒不了孩子的发色。” “人无法掌控基因遗传规律,即便只有万分之一可能,各位会去赌这个概率吗?”幽深黑瞳微露讽色,端肃面容好似严谨的生物学教授。 武田勇三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听错了。 怎么也不可能冒着随时让人拆穿的风险去做这种事啊。 德田潜看局面被控制住,赶紧顺手补一刀,“而且我的身体根本就很健康,大家应该是误会了。” 完蛋,他一开口,想到他堪称恋爱脑晚期的盲目信任,再清晰的事实也难免岌岌可危。 “那么到此为止吧。” 武田信一果断下定论,环视四周,“这次是我的家人冒昧了,得罪之处请见谅。” 气氛有些尴尬,不过安室透和德田潜并没有计较的意思。 “还有德田太太,让她无端遭受指责真是抱歉啊。” 他表情诚恳,看不出之前发怒的影子,“她不是说过对木偶制作感兴趣吗?待会儿我打算去山里收集一些制作染料的植物,方便的话欢迎她来参观,也欢迎各位。” “听上去挺有意思的,我想去看看。”亚当配合地缓和局面。 武田信一正常的时候,没人能联想到他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待会儿让深雪给德田太太送止痛药去,应该就没事了。” 德田潜连忙道谢,然后借口送饭逃也似的回到房间。 一刻不停地把这场冲突告诉小明。 可他不懂安室透的用意,导致小明也听得云里雾里。 但她基本确定,安室透下的钩子大概是有动静了。 我们官方不能落后啊! “根岸明天到,所以你决定明天行动?” 昨晚德田潜倒是收获颇丰,工作室里的成品木偶里还没塞进真货,但他还是凭借经验找出了专门用具以及残余的药物。 这表示根岸不仅负责运输还牵扯到麻药的来源,因为武田信一也是瘾君子所以才能放心使用他制作的木偶。 “你的朋友算是误打误撞了,我想经过刚才的误会武田信一暂时察觉不出我们的目的。” 他露出思索的神色,“我现在就可以通知稽搜队集结,利用夜晚时间埋伏好等根岸上门实施抓捕。” “你担心武田信一通风报信?” 小明有些了然,拿起手机亮出信号丢失的界面,“上个月塌方事故把基站弄坏了到现在都没修好,只能通过有线电话联系,要不你把武田家电话线剪掉吧。” “我会考虑的。”德田潜犹豫的表情逐渐坚定,“就这半天时间,哪怕真有意外发生,我还可以用卫星电话。” 早知道去深山老林里当然各自配置了卫星电话方便联络,罪犯眼中安全隐蔽的交易场所反而成为他们的围城。 但也不敢保证武田信一没有另外的联系手段。 小明自觉腰伤不会影响行动,只是免不了疼,同时感到奇怪,“他知道我受伤怎么会邀请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