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是在和自己打闹,顿时说:“不行!” 夏梦意服了,最后也不吭声了,小心翼翼去瞧虞笙的表情,发现她表情和往常一样平静,好像并没有因为李星月的话变得难受。 她松了口气,顿时指了指李星月,又指了指虞笙,食指和拇指凑到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她把嘴闭上。 迟钝万分的李星月这才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闯了什么祸了,顿时噤了声。 虞笙自然也注意到了两人你来我往的手势,但她都装作没看到,也极力去忽视心尖传来的任何感受,她在这一刻努力麻痹自己。 到了晚自习,虞笙吃完晚饭和往常一样去了明德楼。 夜幕低垂,浓雾慢慢散去,冷月当空,呼啸的冬风一波接着一波,吹得人头皮发麻,但明德楼附近一如既往的安静,周围没有人经过,一切都静悄悄的,若是胆小的人都不敢走到这边。 这里太安静了,好像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虞笙刚踏上明德楼的台阶,便察觉到旁边有人,她没停留,继续走进明德楼。 到了二楼的窗户,透过窗户,她才看到路灯下一个身影。 是陈砚泽。 他就那样不在乎形象地坐在台阶上,手上夹着一根烟,好像是等虞笙很久了,听到动静便抬眸看了过来。 虞笙目光平静,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此刻心里有多紧张。 白天夏梦意的话好像这一刻重复在耳边。 “你和陈砚泽在一起了吗?换句话说,你什么时候和陈砚泽在一起?” 她脚步被黏在原地,不肯走,目光都汇聚到路灯下的那个人身上。 他没穿校服,穿着一身黑,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手机,此刻仰头盯着她看,眸中的胜券在握让虞笙觉得自己是他的猎物一样。 而他自己是那个猎人。 忽然一阵凛冽冬风,吹醒了她。 湘恩的冬天很冷,冷风吹得也是让人头脑发麻,冻得虞笙想转身就走,但她最后还是停住了。 陈砚泽黑发被风吹起,露出前额,外套也任由风灌满乱摆。 他忽然掐灭了烟,站起身,盯着她笑了下。 看得虞笙心口一缩。 很奇怪,明明陈砚泽处于低位,但虞笙却莫名觉得自己被他轻易拿捏住了。 她眨眨眼,不喜欢这种,转身便准备走。 “虞笙。”陈砚泽开口,“没看见我?非得我上去逮你?” 他果然是特地等她的,意识到这点,虞笙心底泛出了矛盾的喜悦。 这种喜悦就好像自己小时候拿着满分试卷送给阮云,但被阮云嘲讽一样。 矛盾又病态。 脑海里涌现出了不好的记忆,虞笙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她回头扫了陈砚泽一眼,说:“那你来逮我啊。” 她面容平静,但说出的话却是在挑衅。 陈砚泽好像对她的话并没觉得很意外,反而抬眉笑了下,撂下一句:“等着。” 转眼间,路灯下的人影走向明德楼消失了。 虞笙眨眨眼,笑了下,故意把脚步放慢,朝着舞蹈教室的方向走。 她所处的楼层只是在二楼,陈砚泽很快便上来了。 所以她刚走了没几步,手腕就被人扯住了。 熟悉的苦柠气味兜头而来。 一阵天旋地转,虞笙被人抵在墙上,腰侧覆上一个强有力的手臂。 她此刻被眼前的人牢牢地禁锢住,腰侧被那个滚烫的掌心覆盖住,无端地给她输送了些许的暖意,让她身子活络起来。 但她也只是冷静回视陈砚泽的双眸,“我该去练舞了。” 她声音里带了些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 陈砚泽盯着她,好半响不开口。 直到虞笙又重复了一遍。 “陈砚泽,你松开我,我该去练舞了。” 陈砚泽哼笑,“别装乖了,好学生,之前被我逮住抽烟的人是谁?” 虞笙大胆回视他:“可是你也抽烟。” 一句话回堵他。 陈砚泽被气笑了,他舌尖抵了下脸腮,目光悠悠:“我和你不一样。” 虞笙问:“怎么不一样。” 两人的对话有来有回,说着只有对方才能听懂的话。 再一次印证了温柠之前说的,他们好像天生一对,性张力都完全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