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来的酸涩。” 她意有所指,周棠嚼着嘴里的青丝又更为缓慢些,似要品尽这甜丝,不放过一丝余味,嘴角无端就升起笑意,还有那意犹未尽的羞涩。 “姑姑,你别乱说。” ...... 这天夜里,长宁端着瓷碗碾碎些剩饭,再从中浇汤拌菜。尤想前些日子将猫带回来时,抓破了温二姑赶制出来的新衣,她便发誓,这段时间定要待小于好些。温夫人一开始瞧着也不让长宁养,说是最近猫多,事态反常;而温父在一些小事上对她也比较纵容,三言两语说着,温夫人最终只说说长宁养不好之类的话语。 后一天,温二姑偷摸着将猫引出府,长宁着急坏了,温夫人看着女儿这样,嘴里不承认又觉她有几分担当,这才没再打击她。 但在长宁眼里,只是觉得温夫人说乏了,便由着她去罢。 “小于,你又跑去温穆林那了?” 夜中一抹毛绒身影由远及近,直到跟前,长宁撇嘴蹲下,将瓷碗放在它跟前,埋怨道:“他不过是将你从大街上捡了回来,你就整日往他那跑,是你爹还是?我在你后面又喂又做铲屎官,你倒是不围着我转。我可提醒你,这温二公子最是顽皮奇怪,改日将你煮了,别指望我替你挖坟上香!” 说上去,那日温二姑将小于丢出府,最终又被温穆林抱了回来。长宁也不是没有察觉她这二兄的反常,一开始与她的敌对没有了,虽然不说,但也在低头与她亲近,只是长宁有自知之明,一直都不往那想。 ——不过也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再怎么也被她照顾几天,长宁苦笑:“也算是温府的一份子了,所以才将你捡回来吧。” 又过了一会,瓷碗上的米饭还剩下许多,可猫却厌厌的趴着,也不再动口。换作平常,没上一会儿功夫,整个碗都整洁得不像话,今日却是吃不下任何东西。 “你这是挑食还是在温穆林那吃过什么了?” 话一说完,回应长宁的却是懒懒的猫叫,停了一会儿,猫就自动走开了,长宁在它身后瞧着,走路平稳,时不时停下看了几眼周围,又会自己溜达。 想来也是温穆林喂饱了这小家伙。 长宁劳苦将碗收回去,刚站起身往里走,便瞧着家仆从大门方向走去,看着着装,应是前些日子温夫人给温厌离置办的家仆。 又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夜色,如此深夜,还要出府? 长宁重新将碗放回原地,提裙上前拦截,后者看清来人匆忙作揖:“四娘子。” 长宁故作着急:“你可有见过我的猫,小于这几日总是不见身影,不知你方才从那边来可有见着?可否帮忙找找?” 家仆见这仗势,犹豫不决,就当长宁再次想出声时,他又道:“回四娘子,奴并未看到四娘子的猫。只是三娘子叫奴送往信件出府,这夜色沉了,恐耽搁下去,府门会关了。” 那家仆说话愈发没有底气,最后几字还是长宁凑上前去才勉强听到。沉思小会儿,她又说:“是堂姊的信件,那可要快些去才行,毕竟驿站离温父,可是有些时辰的。不过,你现在去,可是晚了些?府里警备归二兄管,要是晚回,二兄可是要生气的。” “没事的,奴只是将信送到望月酒楼,离这并不远,还请四娘子和二公子放心。” 家仆是从新进府里的下人中选出来,分配到温厌离那。对于长宁不如其他老仆戒备,也是那人单纯,长宁极易套出话来。可说完后,肉眼可见的是他慌乱无比,匆忙请示离去。 长宁看着他急忙的背影,蹙眉:这温厌离还与那陆侍郎的小儿子交涉,以她那秉性,恐怕现在连真心都交付出去了。就这么不把我的提醒放在眼里! 长宁越想越气,最后紧皱的眉宇松散,又想:罢了,不撞南墙不回头,反正也拦不住。 直到阿雪抱着瓷碗将她叫醒,问道:“四娘子,夜深了容易着凉,您还是回房里早些歇息才是。对了,方才我见小于回房里睡着了,这碗里的米......” 她自顾自说着,长宁忽然打断:“阿雪。” “啊?”阿雪被她一吆喝,愣在原地。 长宁思索一番,侧头看她道:“我有话要你带到大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