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想木媪撞见,硬是要说女儿与人私会,情理何在?” 长宁故作不解之色,难想她心里却是如此,她并不坚强,期待着此生能得到父母的疼爱,兄长的呵护,可又有何人替她想过,为何这么多年独身在外?原因无非是她做事心虚。而明知女儿委屈,父亲宁可躲在身后的柱子里,至今也不肯出来替她辩解。兄长们听风就是雨,笃定这事就是她的错,世道不公,亲人不公,哪有情理可言? 此时的长宁就像身在绝境中一只可怜的幼虫,一阵风只要微微呼过,她就会滚落悬崖万劫不复。 就在这时,温穆林勃然变色,站起身子往堂外走去,不出片刻,回来时手上拎着长宁带回的麻袋,径直甩在她跟前,神情冷漠。 “方才你在酒楼里的朋友是男子是女子?这里面大部分都是女子首饰之物,一路上你便想着如何甩掉我们,若不是心中有鬼,为何做这样的事。我中箭后,场面大乱,而你面露惊色想去救里面的人,这如何解释!” 长宁冷笑不语。 “你配我替你挡下那一箭吗?”温穆林失落道。 “老二!”温夫人惊恐,气得坐不住身子,之后又是急促喘气,昏昏沉沉的模样,倒下之前,艰难喊道:“没有我的命令,四娘子自今日起留在西院禁足,哪也不许去。谁也不许再议论此事!” 长宁看着温夫人慢慢倒在李文歆怀里,身后的温父也急忙而出,她跪坐在地,心头乌云密布,耳边只回荡着众人的呐喊声,目光呆滞。事情过去好一阵,长宁才慢慢被阿雪扶起。 阿雪:“四娘子,你没事吧?” 长宁被喊回魂,摇头道:“我没事。” 她想回寺里了,那整齐不一的石板路,雪中凉亭,静芸师太的谆谆教诲,即便伙食真的没那么好。——长宁无奈笑了笑,但到底比这里更舒适、更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