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从前在朝中相交,宋琰在私下便时常与他以友相称,眼下不在朝堂,二人言谈行事更是熟稔无惧。 眼见他还不落座,宋琰无奈,“行吧,既然你执意,那便罚你做东,等我到了淮州城,你请我吃最好的馆子。” 陆仕谦立在堂前,总觉得此人话里有话。 眼前宋琰却只管侍弄茶具,半分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一板一眼问起他这段时日在临州城的所获。 陆仕谦落座,一口热茶润喉,从龚佐手里的拿到的检举信说起,一直说到孙元卓在坐粮厅动的手脚。 “孙元卓此人奸猾谨慎,太子借督漕一事牟利贪污,偏偏证据到临州城便如泥牛入海一般断了线。此次若非有那提举官的书信做引,我竟不知道临州城还有这样一位人物。” 宋琰把玩中手中的白玉茶杯,眼神中多了令人胆寒的凛然,而后问道:“现下动他,可有把握?” 陆仕谦先是颔首,却又摇摇头。 “贪污一事,说大可大,对朝廷命官是致命的罪愆,想要扳倒东宫太子,还远远不够。” 二人在朝中勠力同心多年,宋琰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我自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道理,可眼下太子在朝中势力益盛,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想一次性瓦解他的根基,谈何容易!” 陆仕谦眸中闪过一丝冷厉:“树大根深总归离不得皇恩沐浴,只要他立主东宫一日,圣上的恩宠便永远是他的软肋。” 宋琰被一语点醒,倾身向前问道:“你可是查到什么了?” 陆仕谦不答反问:“殿下可还记得,太子是如何当上太子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