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孔妙支支吾吾的无话可说,后来就一横心摇头道:“没、没有。” 两人对视了一瞬,傅春聆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这才显露出了一点笑意,看她像只小猫似的,忍不住又去摸了摸她的头发。 孔妙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见他只是抚摸自己,直瞪瞪的望着他,背脊僵硬而战栗。 傅春聆将她的手握住,接着又低下头,薄唇轻轻的在那手指上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这回用了力气,发出了响亮的一声“啵”。 孔妙受此爱吻,忽然就脸红了,心里乱纷纷的。听到他说:“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会一直养着你,只疼你一个人,好不好?” 孔妙虽然不相信他这番鬼话,但脸上还是出现了笑模样,甜甜喊了一声“王爷真好”后,又凑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傅春聆扯起唇角,低低的一声笑:“怎生的这样磨人?” 孔妙连着几天没见到他,这时就搂着他不放:“奴家是磨人,要不您给我磨一磨?” 见她没完没了的骚起来,傅春聆轻飘飘的笑了一声:“怎么个磨法?” 孔妙心领神会,秀气的嘴角微微翘着,跨坐在了他身上。 傅春聆忽然生出了一瞬间的失神。低叹——简直就是个妖精啊。 正当此时,房门一开,银铃踏了进来:“姑——” 下一秒,她退了出去,顺手把房门也关严了:“奴婢没急事,等会儿再来。” 天色擦黑的时候,傅春聆走了。 “将来……”孔妙看着走远的挺拔背影,喃喃自语,“事在人为,不问将来,只看现在吧。” 晚上她吃了许多,吃饱喝足的感觉实在美妙,暂时就把将来的迷茫和烦恼抛到脑后。 离就寝时间还早,无事可干,孔妙就趴在窗台上望着深沉的夜色发呆。 乌漆漆的夜晚,让人觉得陌生而不安。 “油梆当当响,来了卖油郎,芝麻节节高,我家油最香。” 街上传来吆喝声。 “小娘子,要香油吗?五文一斤。” 孔妙闻声看过去,是个挑着担子的卖油郎。 衣着朴素,长相倒是方正憨厚。 孔妙见他这么晚了还在外头跑生意,于是含着笑意走过去:“五文倒是不贵,来两斤。” “好嘞!” 卖油郎麻利地取下油桶的盖子,打了一提子香油出来,周遭立刻都是香的,往里一倒,琥珀色的香油注入油瓶内,样子尤为诱人。 “姑娘家里有芝麻吗?两斤半芝麻可以换一斤香油的。” 担子一头是油桶,外面油润润的,另一头则挑着香油换来的芝麻。 以原料来换成品,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烦。不过孔妙没有芝麻,便付了钱,问道:“小官人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街上吆喝,我瞧你不像是个跑生意的。” 他挠挠头,像是不好意思:“白天我要读书,只能晚上出来,这卖油生意本是我娘在做着,前几日她摔了腿,家里没有别的收入来源,弟弟妹妹又还小,只能由我接过担子。虽然卖的不多,好在能维持一下生计。” “小官人真是孝顺,”孔妙轻巧笑了一声,“你这香油压榨的不错,回头若有需要,我找你。” “姑娘叫我王全便好,我住在离这不远的东大街。”王全道,“每天我都经过此处,小娘子若要买,喊我一声便是。” 孔妙闻言,不自觉便含了一分娇俏笑色:“那就劳烦王家哥哥了。” “不劳烦不劳烦,哪里谈得上劳烦,你照顾我生意,我感激都来不及。” 王全见她媚眼如丝,全然不像个正经人家的做派,心中疑惑,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自那以后,王全便经常过来送香油,一来二去两人就熟络了起来。 王全是个本分人,为人十分上进,对母亲也极为孝顺,白天在学堂读书,晚上就出来走街串巷的卖油。 孔妙看着雨势渐大,有倾盆之象,心想今天王全大抵是不过来了,于是叫银铃关好大门,脱了衣裳,准备上床睡觉。 门外隐隐响起叫门声。 孔妙听见银铃嘟嘟囔囔的小跑过去开门。 “哎呀,下这么大雨,你怎么还来了?”银铃道。 随后响起王全的声音,雨声淅淅沥沥,压过了他的声音,不知道说了什么。 孔妙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户:“外头雨大,进来说话吧。” 王全浑身湿透,怀里还紧紧抱着什么东西,进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