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暄,却黑着脸拦住他。 “余庆,你亲自去一趟,挑几个会水的嬷嬷,撑船跟上去。注意距离,别吓着了她们。” “标下明白。” 燕暄揉揉眉心。 “时辰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罢。” 燕暄知道,靖京哗变,对燕暻,对整个大燕燕氏,乃至整个大燕,是多么惨烈,多么耻辱,多么万恶不赦。 ‘怒者常情,笑者不可测也。’ 而作为,‘始作俑者’,‘罪魁祸首’的他,也早就被钉在了,明德殿和历史的耻辱柱上。 所以,即便他再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也没有资格和理由,对自己的亲弟弟怀恨在心。 只是,俩人没头没脑,吵了一大架,又喝了那么多酒,肯定难受阿。风再一吹,便全吐了。 燕暻,呈大字躺在地毯上,瞪着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剧烈起伏的胸口,像是活吞了一只癞蛤蟆。 “王爷。” “王爷?” “王……” “有话说话,叫魂儿呢阿!!” 小宫人,吓得立刻跪了。 “回,回王,回王爷的话,王妃和郡主,已经采荷花回来了,郡主请您放心,还嘱咐您早些休息罢。” “庄,庄大人也找到了。但,怹说,今天,不该怹值夜,所,所以,让奴才告诉您一声,说,说……” “说什么阿?!” 小宫人的脸色惨白,汗都不敢出了。 “庄大人说,怹和康敬公公进城吃酒去了。” “知道了。” “让他明天一早,备好马车,再来见本王。再去告诉素瑾,给郡主收拾行李。” 小宫人,一句话也不敢多问。 “诺。奴才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