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放下筷子,辩解道:“要不是小时候没人教我怎么拿筷子,那颗鹌鹑蛋早就进我嘴里了。” “咦,念念啊,一个在外头吃饭连一碗□□面都要我帮她夹的人就不要再说话咯。” 秦念站起身,离开座位。 “哟,生气要出走啦!那可以顺便把账先结了!” “我!去!厕!所!” “伤心了去厕所哭哇!那可要哭小声一点,别吓到厕所里的其他小姐姐咯!” 程时安小声笑道:“两小孩儿。” 秦念无语,进了一个隔间想撕纸,转念一想又觉得浪费资源,于是安静地抠手泄愤。 秦念的隔壁间有个女人似乎在电话里谈生意,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秦念发了会呆后才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女人的交谈声突然消失了。 来不及思索,一阵笑声突然传进秦念的耳朵,是个小女孩在咯咯地笑。这笑声犹如开了立体环绕效果,秦念根本找不出这笑声的方向来源。她心头一紧,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入劫了。 还没等秦念将厕所的隔间门拉开,那个女孩唱起了歌:“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敬个礼呀握握手。” 歌声戛然而止,秦念感觉那女孩仿佛就在自己的耳边低声耳语:“姐姐,下一句是什么,我记不清了,你能教我一下吗?” 秦念登时全身鸡皮疙瘩往外冒,直觉告诉她回答了说不定就嗝屁了。此时小女孩却不再开口,厕所里寂静得可怕,有一股无声无形的压迫感压得秦念快要窒息。 见秦念迟迟不开口,女孩就好像在秦念身边蹦蹦跳跳一般:“姐姐,姐姐,快告诉我呀!再不告诉我…” 女孩突然又“咯咯”阴冷地笑了一声:“我可要生气啦!” 秦念感觉身边阴风阵阵,吹得她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层。她淡定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口红,在隔间的挡板上写:我是哑巴,生气吧。 女孩:“……” 见女孩没有再开口的意思,秦念这次毫不犹豫,嚯地打开隔间门,用比跑八百米还更激情地速度冲出厕所。身后并没有小女孩的身影,看来是没有追上来。秦念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又被提了上去。 秦念发现了更恐怖的事情,她从厕所跑出来看到的不是餐厅,而是熟悉的巷子,土黄色的外墙和脚底的青石板。秦念回头,发现自己竟然是从一户人家里跑出来的。 而此时的塔达村寨虽然样子是熟悉的,但还是有一股浓烈的陌生感袭来。虽然房屋搭建的特色是没变,但经济发展到底还是给村子里带来了一些变化。路灯、家家户户门外的水表什么都不见了,这风格看上去倒像是在四五十年前。 “穆尔娜,还愣在这做什么,你阿依催我们去编草鞋。” 秦念被这声音吸引,下意识找了一下那人口中的穆尔娜。谁料那女生竟拍了一下自己,力道不算重,语气间却有一丝责怪:“你中邪了吗?快走啊,小心你阿依生气了。” 女生口音有些重,秦念听着半懵半懂,但也意识到了自己就是那人口中的穆尔娜。毕竟进了劫他们就会自动被赋予身份,方便破劫。秦念知道女生口中的“阿依”就是妈妈的意思,思索片刻大概懂了她现在需要去干什么。 秦念跟在女生的身后,低头思索:她被拉进了劫中,那程时安应该也没有幸免,当下紧急的应该是先找到程时安与自己会合。秦念暗喜自己有先见之明,玉佩黄符从不离身,不至于进来就手忙脚乱。 秦念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也是具有当地的民族特色。不同于闪闪发光地银饰套装,这套更趋向于日常的穿搭,粗布上有着针秀的花纹,绣着不知名的花。 到了目的地,就有一个女人给她们塞了几把稻草,嗔怪道:“穆尔娜,你真是越来越懒散了,叫你干活都叫不动了是吧,还不赶紧。” 秦念作为在新时代温室里长大的人,草鞋这种东西只在课本上看过一眼,现在直接跳过看草鞋这一步骤,要她直接上手编草鞋,这无异于就是给她看了个做包子的食谱要她烤披萨。 秦念偷瞄着旁边女孩的动作,别人都说是眼睛懂了手没学会。她倒好,不仅手没学会,眼睛也没学会。 别人半只都快编好了,秦念手里还只是几根卷在一起不知为何物的稻草。 “穆尔娜!几天没干活手生了是吧……”女人的暴躁声又响起。 秦念急忙打断:“阿依啊,我只是在想,单单一双草鞋没有什么装饰不是太单调了?要不弄一点花纹上去呀!” 女人依旧一脸凶相:“什么花纹?” 秦念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笑道:“这朵花怎么样?” “那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