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香水味，空气中还散着浓重的酒气味，闻得陈最醉醺醺的，陈最抬起剩下一只手，遮住嘴，朝姨妈大声喊：“姨妈——！我们到底要去哪啊——！” 姨妈听见她的声音，回头喊回来：“我带你去洗手间——！” 陈最被她拉着一路往里走，最后走到了一个还算安静的楼道里，姨妈松开了陈最的手，陈最还没从刚才的节奏里走出来，恍惚地站在原地。 楼道里站在两个男人，白色西装，黑色裤子和黑色蝴蝶结领带，年纪都不大，姨妈似乎和他们认识，互相打了个招呼，然后那两个男人给了姨妈一个袋子。 “陈最，陈最？” 姨妈叫了她两声，荒唐地看着她，“干啥呢，怎么还傻了？” 等陈最缓过神来，她又被姨妈拉着进入了一个洗手间里，姨妈从包里拿出一套衣服，说：“来，快换上。” 陈最看着姨妈手里的大红色衣服，还没清醒过来，“姨妈，你给我穿校服做什么？去上学？” “哎呦。”姨妈被她逗笑了，“陈最你还是年纪小，太单纯，什么都不懂，这都看不出来。” 陈最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姨妈说：“今天呐，是一位父母很有权势地位的少爷的十八岁生日，你啊，是过去蹭个红包的。” 她说完，就让陈最赶紧换衣服。 陈最不明所以，一边换衣服一边问，“蹭红包？什么意思？而且为什么只说我？你不去吗？” 姨妈没回答，只笑，笑得有点神秘，细长的眉毛轻轻挑起来，说：“我又不是学生，蹭不了了，当然得你去。” 陈最还是不明白，没等她再问，一换好衣服，就被姨妈从洗手间拉了出去，陈最和姨妈重新来到天台的派对上。 在她们刚走到门口的时候，里面刚好出来一个看上去和陈最年纪差不多的年轻女孩，在陈最的意识里，会化妆打扮的就算是美女，按照这个标准来判断，出来的这个女孩显然是个绝世美女，她打扮得就像是一个要出嫁的公主，她穿了一件抹胸小黑裙，收腰处是整条的钻石腰带。 女孩看了姨妈和陈最一眼，这一眼比一秒要多，并不是简单的一扫而过，中间明显有一瞬间的停顿，停顿后又在两个身上快速地从头到脚扫了一眼，最后那双画着精致眼妆的眼睛和陈最对视了一眼，这一眼看得陈最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她忍不住低头，对姨妈说：“我们真的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里。” 但姨妈丝毫不理陈最，陈最听不到姨妈的回话，抬起头，看见姨妈歪着脖子不知道在看什么，陈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个整个天台派对最显眼的电视荧幕，上面写着一排大字—— 【祝沈确十八岁生日快乐！】 陈最只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将这句话输入脑子里，电视荧幕上的画面一转，又出现了另外几个大字——【生日会所有募捐费用全部交由世界各地的贫困生！】 陈最正看着这句话，然后下一秒屏幕上的画面又变换了，紧接着，陈最就在屏幕上看到了自己的脸。 整个派对的音乐忽然停了，灯光也不再闪烁，没有了乌烟瘴气的灯光，陈最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同样站着七八个穿着破校服的学生，还全都女生。 陈最虽然也看起来也和这场派对里的人格格不入，但她长得白白净净的，只看脸的话，是很难看出她的家庭环境很差的，可这些女生就不一样了，她们虽然年纪和陈最差不多，可眼睛里和脸上的沧桑与陈最的姨妈如出一辙。 周围穿着礼服的人，都端着酒杯，看着她们这几个女生，陈最窘迫得不行，低下头，一点不想让自己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姨妈倒是没什么知觉，居然还对着屏幕挥手。 一个男主持人拿着话筒走到原本四分之三组合表演的舞台上，激扬地说道：“今天呐，是我们沈百生先生的独生子沈公子的十八岁生日宴会！” 主持人一说完，派对里的人都附和几句，掌声连连。 主持人继续说道：“为了庆祝这次的生日会，沈百生先生提出了资助八位贫困生的想法，这八位贫困生的生日和我们沈公子的生日是同一天，所以大家一起过个生日更热闹嘛！” 姨妈开心地看着大荧幕，又看着一直低着头的陈最说：“摄像对着你呢，快笑笑啊，低着头干嘛。” 陈最还是没抬头，只拉着姨妈的袖角，有点急促地小声说：“我什么时候变成贫困生了？我没那么缺钱！” “哎呀，有钱不要白不要的嘛，本来这个红包是扬州乡下一个小姑娘的，但她前两天不幸生病去世，反正你也是扬州的，我找了人正好让你补上。”姨妈贴近陈最，凑到她耳边说，然后一边拍着她的肩让她抬头，一边对着主持人喊：“小姑娘不好意思，什么时候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