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热水倒进木盆里端过来,薛怀就像提线木偶一样任由她摆布。将双腿浸在热水里,楚玥蹲下身,一点点给他洗脚:“薛怀,好点了吗?” “不好。”他摇头。 “不好!不好!”他声音开始狰狞。 突然一把扯过楚玥,怒视着她:“我说不好,不好!” 室内昏暗,楚玥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以一种跪趴的姿势在床边,仰视着他:“薛怀,你……” 话音未落,发包上的银铃便被他扯掉了。 两串银铃“叮铃”掉在地上,楚玥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一阵眩晕被扔到了榻上。她心里知道薛怀发疯了,他又发疯了。 之前是薛升平每隔半年寄信的时候,他会发疯。没想到今日和那个“白苏烟”见了一面,他便又疯了…… “薛、薛怀!”她挣扎着,却感到浑身寒冷。无论怎么踢打,撕咬,终究是无法停止。他发疯似的,那张俊朗的面庞狰狞。一边发泄,一边痛苦地嘶鸣着:“阿玥,我好冷。阿玥,为什么……”在昏暗的室内彻底变成一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