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长更是古板指望不上他,所以只能来找我未来的夫君啦。你转告程凭哥哥,那个图力格不是北域人,他原先是江湖刀客,后消失几年,就成了穗宁公主府上的幕僚。” 李微钰眼神微闪,有些诧异:“你如何知道这些的?” 沈宛霜撒谎不眨眼:“因为我师傅啊,他是江湖人,以前识得那个刀客,并且来到京都后他们也打过照面,曾亲眼看见他入了公主府的。” “你师父?” 李微钰忽然想到有一阵京里盛传的话题,他意味深长地问:“你师父是江湖名人榜上赫赫有名的第二高手却梦扇?” “是啊,我都会却梦惊鸿了,你不信?” “信。”李微钰不知想到什么,闷闷地笑了出来。 沈宛霜抿唇,有些恼怒:“笑什么!” 难道我哪里漏破绽了不成? 李微钰说:“你身上的草药香包很好闻,我第一次遇到你时便记住了。” “你喜欢?”,沈宛霜用食指绕着自己腰间系的香包转了几圈,随后直接扯了下来放到他手掌心里:“那送你了,我这是防蛇鼠虫蚁的,还能宁静安神,回头我多做几个给你拿过来。” 李微钰见她没听出自己的意思,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只是握紧了香包:“我很喜欢,谢谢霜娘。” “嵘清哥哥喜欢就好。” 李微钰一愣,心底升起隐隐的欢喜。 “嵘清哥哥,换一张更大的床吧,你这个不太阔气,等成亲了都不好发挥。”,沈宛霜没心没肺地说了句撩人心弦的话就拍拍手走了。 徒留屋里的李微钰暗暗回味,红了面颊。 屋顶上。 暗卫1:“要禀告太子殿下吗?” 暗卫2:“怎么禀?” 暗卫3:“说准王妃夜探王府,让王爷换一张更大的床?” 暗卫4:“……” —— 案子审完了,但这却只是一个开始,如何处决那何府的两位公子,独孤逾侯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两边都得罪不起。 他也就拖着,到第二日上朝,黄程书直接解了官帽,额头扎着白绫跪在朝堂正中间,声声血泪,要将何家那两个罪魁祸首斩首示众,以告慰自己女儿在天之灵。 而何仲誉,负荆上朝,愿用戍边兵权换两个儿子的性命。 独孤逾侯这时聪明地没有出列,选择等这两位大人掰扯完,就等着看朝中局势和上面那位的意思。 “何仲誉,你休想用戍边兵权来压老夫!你那两个畜生自己教不好害了我滢娘,以命抵命本就天经地义!” 何仲誉跪地替儿辩解:“圣上明鉴!那日我儿早已喝得酩酊大醉,根本看不清眼前人,这定是那赌坊的人合谋陷害我儿啊!” “你儿玷污了我滢娘的清白你认不认!你儿禽兽不如杀人灭口你认不认!你儿还妄图毁尸灭迹你认不认!” 黄程书声泪俱下,一字一句的质问震得满朝文武百官鸦雀无声,心头为之震撼。 何仲誉高大的身躯颓然趴到殿上,心痛如绞:“我认……但我儿年幼,还望陛下留我儿一条性命。” 黄程书俯首:“你儿年幼,我滢娘亦是及笄之年,请陛下为老臣做主!” 武宗帝被吵得头疼,这两边都是朝中大臣,又各自代表着文官和武官两个阵营,他捏着额头缓解压力:“沈卿,这个案子你如何看?” 沈谨柏出列,顶着文武百官的注视,从从容自若道:“上唐国法条律自开国以来便是由这一代代的君王和朝臣逐渐完善摸索出来的,无论是皇亲国戚,亦或是权贵官宦,只要触犯了国法,按律处理便是。若因身份而例外,那国不将国,法不将法。” 武宗帝淡淡放下手:“独孤爱卿,你来说一下这案子若按国法,怎么个处置法?” 独孤逾侯出列,拱手回:“按律当斩。” “何仲誉,听到了吗?” 武宗帝看向底下的瘫倒在殿中毫无将帅风范的何仲誉,大怒道:“你身为戍边百万雄师的将帅却为了两个大逆不道的儿子不顾整个上唐边防境的安危,用卸兵权来威胁朕!你当真以为朕就你一人可用吗?” “何仲誉,朕念在你十几年戍守边境为国效力的份上,朕这次不罚你,但这个案子该怎么判就怎么判,独孤逾侯,听见了吗!” 独孤逾侯:“臣遵旨!” 下了朝,黄程书与何仲誉各走一边,互相仇视着,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两位的仇怨是结定了。 独孤逾侯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