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怎么了,看着她还时不时蠕动几下的小嘴,我鼻子有些酸。 一滴眼泪落在了她脸蛋儿上,连忙伸手擦掉。 爸,妈,你们当爷爷奶奶了! 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抹干净眼泪,把小丫头刚放在小床上,张思洋说:“就这么放下呀?你看看尿没尿?” 我看了看她,有些迷茫。 “瞅啥呀?看看哪!” 还好我机灵,把差点问出来的:还会尿尿吗? 生生咽了回去。 打开小被子,尿布已经湿透了,拿下来扔在地上。 “往哪儿扔?洗完还得用呢!” 我只好又捡起来,“那、那放哪儿呀?” “窗台上!” 放好以后,我随后四处找,“还有吗?” “那儿呢!”她指向了一旁的柜子,“哎呀妈,可愁死我了!” “别忘了把腿缠上!”她说。 我拎着一块红布问:“缠上多难受啊?!” “让你缠你就缠,免得以后腿不直溜儿……” 这都是什么歪理邪说? 我没敢犟,让怎么干,咱就怎么干,在养孩子这件事情上,我没啥发言权。 换完包好,觉得自己手艺不错,包的还挺好看。 如此折腾,这丫头也没醒,觉真大。 关上灯,我偎依在了张妖精身边...... “问你个事儿!” 她说:“啥事儿?” “明明有套儿,怎么就怀上了呢?” 她笑了起来,“你猜!” 我把手放在了她腰上,威胁道:“快说!” “每一个上面,我都用针扎了几个小眼儿......” 我去! 原来是这样,防不胜防啊! “有个事儿和你说......” “说吧,”张思洋奇怪起来,“我发现你咋像老娘们似的呢,磨磨叽叽滴,说!” 我把赤须子的话说了一遍,“你说,认谁做干爸合适?” 她沉吟片刻,“你的意思呢?” “我想让闺女认老唐,可他又不在,或者老疙瘩也行......” 张思洋摇起了脑袋,“他们都不行!” 我没吭声。 “别误会,不是看不起你的朋友,而是他们的命都不够好,不然不会没爹少娘的……” 嗯,这倒是实话。 “认干爹,得认全和人。” 我明白,全和人的意思,就是这个人父母必须健在,妻贤子孝,家庭幸福。 她接着说:“这个全和人命还得够硬,否则我怕人家扛不住,你爷俩再把人家妨死了!” “那你说,谁的命硬!” “周疯子!” 我沉吟了十几秒钟,“其实我也想过,只是有些不好张嘴......” “这有啥,你不意思的话,等见着他的时候,我来说!” “不用,还是我说吧!” “行!” “……” 又聊了一会儿,说起集团收购的事情,她说:“我也没什么要求,给点儿股份,够我娘俩生活就行......” “思洋,”我抚摸着她的脸,“嫁给我吧!” “我不敢!” “真的,不开玩笑,我不能让咱闺女不清不楚,更不能委屈了你!” “扯淡,”她说:“扯张证,办个酒席,就是对得起了?这套流程走完以后,天天在外面扯犊子的老爷们多了!” “你听我说......” “我不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不为自己,我也得为了咱闺女!我不要什么婚礼,用不着那套虚头巴脑的东西,只要你能一辈子对我们娘俩好就行!” 我搂紧了她。 她喊了起来,“轻点,肚皮疼!” 我吓得连忙松开。 “对了,给闺女起个名字吧!”她说。 我苦思冥想起来,好半天才说:“咱是去年七月份有的她,小名儿就叫七月怎么样?” “七月?七月?”张思洋喃喃着,“好听,就叫七月了!大名呢?” 我小心翼翼地问:“跟我姓吗?” “废话,你是她爹,不跟你姓跟谁?等你回去,得想办法把闺女户口落你那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