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哥,”大脑袋那张大脸凑了过来,“我想做条大金链子!” “我看你像大金链子!”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金条,往他身上擦了擦口水,放进了兜子里。 老疙瘩也把手里的金条递给了我,恋恋不舍。 服务员上菜了,我把皮包放进了编织袋儿里,用脚踢到了桌子下面。 烧麦在笼屉里热气腾腾。 很快,炒杂汤、爆肚和水盆羊肉都上来了。 三个人边吃边聊。 这俩货胃口大开,明显还处在亢奋中。 我浇了一盆凉水,“别高兴太早,这些“黄鱼”要尽快出手,而且价格也高不了……” 两个人都瞪起了眼珠子。 我继续说:“我不能走,得留下查查这件事儿,你俩跑趟广州!” 唐大脑袋嘴里还塞着烧麦,“为啥跑那么远?” “你以为我想?”我瞪了他一眼,“三公斤的“黄鱼”,一般人出不了,我在这边也没有合适的人!” “所以,你俩必须得跑一趟!” “另外,现在的金价100左右一克,咱们多说能出到60一克,出完后马上把钱存上!” “你俩那边办利索以后,咱们再电话联系,看看在什么地方会和,明白了吗?” “哥,”唐大脑袋臊眉耷眼,声音不大,“给我整根金链子呗,空心儿的也行啊!” “看看那些社会大哥,剃着炮子头,戴着金链子,夹着小手包,拎着大哥大,哎呀,贼牛逼……” 说着话,他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别整没用的,那么张扬,你他妈还能干啥?”我没好气地骂了他几句。 老疙瘩吧嗒吧嗒嘴,明显也想要一条,没敢出声。 我吃了口水爆肚,真不错。 麻将醇厚,爆肚也嫩。 “明早我把那30万存上,如果能出到60一克,你俩拿到手就是18万,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要叮嘱的太多,我不耐其烦。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不能带着这么多黄金,让他俩跟着我办事儿。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么多小黄鱼,还是要尽快出手才行! 我拿出大哥大,打了出去,“杰叔,你好,我是小武!” “武仔?!”对方哈哈大笑,“你嚟广州嘅咩?” 我的语言天赋还可以,粤语流利。 把事情说了一遍,但没说具体要出什么货,就说让人这两天去找他。 挂了电话,我又说:“我打电话这个人叫杰叔,是广州成有名的[擦手],他路子虽然野,人却也狡诈,你哥俩要见机行事……” 我们边吃边聊,一口酒都没喝。 临走前,把钱装回皮包里,连编制袋都叠好装了进去。 晚上九点。M.. 我们来到了位于长安路北段58号的西安宾馆。 他俩第一次住这么高档的酒店,兴奋的走路都飘了。 办理入住的时候,大堂只要走过去一个女的,俩人的小眼神就一直盯着看,嘴里啧啧有声。 不是因为发财就飘了,来住这么贵的酒店,主要是为了安全! 这么多的现金和黄金,住小旅店的话,这一宿就别想睡好了,而且一会儿我还得出去。 安排好他俩。 我回到了自己房间,掀开厚厚的床垫,把皮包放进了空荡荡的床箱里,这才溜溜达达出了宾馆。 我就是不相信,不相信老佛爷会死! 二十分钟后,我站在了[豪门夜总会]的马路对面。 幸好这里过年也不歇业,否则我都找不到这哥仨,因为根本不知道他们住哪儿。 当年,自己就是被孙祥孙老三用枪逼着,坐着他们的面包车,来到了这里! 也是在这里,第一次遇到了那个老倔头。 大柳树村的家没了,偌大的西安城,唯一和他们有联系的,也就是这儿了。 夜总会霓虹闪烁,门前好多豪车。 我点了根烟,靠在一棵树下,默默看着。 半个小时以后,我绕到了夜总会的后面,每条街道通往哪里,应该怎么走,一一记在心里。 随后,又走了一遍左右建筑的消防梯。 半夜了,寒风吹的额头刺痛。 此时温度有零度,虽说和雪城没法比,但真不是一种冷,秦岭的寒风仿佛无孔不入。 我坐在夜总会右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