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问:“那那人穿的什么衣服?身上戴着什么饰物,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就是普通的苎麻白衣,披着一件毛领大氅,至于东西……”何麻子紧闭双眼,绞尽脑汁想却也没想清楚细节,毕竟过去许久,一般人早忘到九霄云外。 身上的配饰无非是金石宝器,手上把玩的左右不过扳指、骨鞢、扇子、笛箫,但这些东西价值有高有低,样式不一,总归是线索,于是,荆白雀放柔声音,有意引导他:“形状是大是小,是圆是方?颜色为何?扎眼还是不扎眼?质地温软轻薄,还是厚重深……” “……红色,是红色的!” “红色?” “像石头,应该是某种玉石。” 荆白雀把手撑在嘴边,抿唇思忖,红石无非那几样,西域彩宝、鸽血石、鸡血……石?她在身上翻了翻,翻出当初宁峦山在书斋赢来的那枚鸡血石方印,送到他眼皮子底下,赌一把:“是不是这个?” 何麻子捧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两遍,大叫:“对,就是它!” 荆白雀脸上不禁破开一丝笑意,这可真是阴差阳错。 既然侯龄之多年以前和董仙府便有联系,那么被绑架的宝蔻听到提起侯信名字的人保不准就是他。这位翩翩风流公子,看似游离在外没有杀人,双手一滴血都不沾,但个个的死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恐怕天狼手到死都不知道,终结他的是大夏龙雀,但真正要杀他的,另有其人! 目下,荆白雀唯有一点不明白,侯龄之是怎么认出自己,借刀杀人的呢? 站在情人花海里,她想起那日侯龄之乘风而来的样子,是欣赏,是惊讶,是欣然,是振奋,还是一切尽在掌中的意气风发?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一切都有迹可循。 荆白雀摊开手,露出那颗相思子。 原来,这颗相思子真正的意思是—— 献给我所倾慕的荆白雀女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