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以剑入道了?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乔入幽从白虎令主那里搬回了石磨,她正准备从气海导出剑气注入经脉,试着以气化力推动石磨,虺牀带着布局图来了。 虺牀把卷轴吐在石磨上:“你要的东西。” 乔入幽虽然面无表情,可心中却暗暗警醒,这个布局图可不是轻易能弄到手的,这条破蛇能有这样的手段,何至于内丹破碎无法修补?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只黑猫从墙头跳下来,轻盈地落在石磨上,用头蹭了蹭乔入幽的手,示意她摘取脖子上挂的卷轴。 乔入幽取下卷轴摸摸它的头,它开心的咕噜一声转身跑开。 虺牀心里虽然对黑猫送来的东西好奇,却要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没话找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难道推磨就是你们鬼言宗修行的法门?” 乔入幽将手里的卷轴丢到它面前:“这上面的奇花异草,全给我弄来。” 卷轴上的带子没系好,被她这么一扔,咕噜噜展开从石磨边缘垂下。 虺牀埋头一看:“云雾山脚丫子一样的山峰侧面桑树下……这都是什么啊?” “能弄到天才地宝阁布局图,还搞不定这么点小事?”乔入幽拿起布局图展开,虽然不算详尽,可有总比没有的好。 听到乔入幽回来的声音,燕奚刚把门拉开一条缝,就看到黑蛇来了,想到之前自己敞胸露怀的样子被黑蛇看到,心里别扭得不敢出去,随后听到这些话,他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 天材地宝阁布局图,鬼主要出手对付天材地宝阁了吗? 就在燕奚又惊又喜的时候,上官彤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洋洋洒洒一大篇墨迹未干的纸,看到石磨上的虺牀,他很是开心地打招呼:“呀,这不是乔乔的河神相公吗?” 虺牀觉得自己要是能翻白眼,它能翻上去一年不带掉下来的,乔入幽随口胡诌一句,它的清白就没有了——它是母蛇!母的! 屋里的燕奚不自觉地皱起眉头,他知道乔入幽是河神的新娘,可那不都是道士为了骗钱的吗?难道这条蛇就是盘踞在乔乔家乡河道里的河神?——还追到了这里。 上官彤显然没有看出虺牀的无言以对:“我知道了,是乔乔叫你来的对不对?天才地宝阁在岛上,有你相助,我们就能悄无声息地上岛了。” “备些酒菜,边吃边说。”乔入幽自重回世间以来,看什么都不甚顺眼,唯觉得如今酿的酒,倒是比两千多年前更加的醇香可口。 “对,谈正事一定要喝上两杯。”上官彤立刻兴致勃勃地转身去置办。 虺牀说:“我喜欢桂花酿,你多拿两坛桂花酿。” 乔入幽看向摊在石磨上的草药清单:“我这儿可不养闲人。” “得,我连喝口酒的资格都没有。”虺牀气呼呼地咬起卷轴走了。 乔入幽本就是故意支开它,虺牀能弄到布局图,绝非它一人之力,在没摸清虺牀老底之前,她不会让虺牀知道她的下一步要做什么。 门后站着的燕奚有些怔忪,拿布局图肯定是要上岛,可听上官彤的所言,并不是要正面和天才地宝阁冲突,反而是要偷偷溜进去,如果是暗杀路道长,乔入幽不可能带上官彤…… 门骤然被乔入幽推开,他躲闪不及正好被撞到鼻子,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站在门后做什么?”乔入幽迎上他因为鼻酸泛红的眼睛,突然想起白蛟有一次和她闹脾气,缩成小蛇躲在门后,不知道的她推开门,正好踩在白蛟的尾巴上,白蛟也是这般双眼泛红的委屈模样。 燕奚仰起头深吸气把眼泪憋回去,回答乔入幽的问题:“我就是吃饱了撑的往这儿站着,就等着你来推门撞我鼻子呢——我这不刚准备开门你就推门了嘛。” 乔入幽压住想伸手拍拍他头的冲动:“这是天才地宝阁的布局图,你在岛上住了那么多年,来帮我们参详一下计划。” 燕奚接过来展开,只觉得十分陌生:“我大多数时候都在虬龙洞和药堂,其它地方也没去过。” “我要的就是虬龙洞,”乔入幽觉得告诉他也无妨,“我看虬龙洞收集的灵草不少,与其四海八荒地去寻找,不如直接去虬龙洞拿。” 燕奚听得心跳加快,偷虬龙洞,这……也太合他心意了:“我们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