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姐姐不见了。”阿花重复。 昭大师倚在门沿边缘,他套了半天的靴子都没穿上。见势,阿花无奈摇了摇头,还有模有样地叹了一口气。 ...... 穹苍宫。 屋顶的琉璃瓦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金光,镶金的镂空雕花大门紧闭,穹苍宫的山脚下,各个门派摩肩擦踵,将下山的路围得水泄不通。 郁桐一人站在台阶之上,她身着一袭深黑细绣锦织衣袍,青丝侧分,两侧的头发别至脑后,用一根羊脂白玉簪简单攒住,腰间系着绛色四合如意绦,手里拿着一把通体雪白的剑。 “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臭丫头,竟敢挡着我们的去路?” 有人上前走了几步,从众多门派中站了出来,朝着郁桐大声吆喝。 顾君在赶过来时,便见着有人对着她指手画脚。 郁桐垂眸扫了他们一眼,不过是淡淡一眼,便让众人顿感寒意。 她明明是站在光亮之下,周身却像是有一层阴霾笼罩着她。 “看在你是个姑娘家份上,我放你一马,你要识相的话,赶紧站一边去,别拦着大爷我找心法。” 那人见对方不像个善茬,他说话的语气也舒缓了不少。 “心法?” 郁桐平淡开口,她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 就在顾君犹豫要不要出面时,郁桐说了一句让他大惊失色的话。 “你们齐聚在此,不就是为了刨人家的坟吗?”郁桐转眸看向众人,话里带着许些讽刺。 出了后山,郁桐找到夜漓,夜漓便将那些门派聚集在此的目的告诉了她。 早在两天前,苍梧就将他死讯散播了出去,殂一个人,这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他还将心法的消息也传播了出去,心法和他的骨灰,一同葬在地宫。 “真是笑话,你拦着我们的去路,不也是为了得到心法吗?” “就是就是,说得你多清高似的。” “人家和姑娘你非亲非故,你以为拦着大伙的道,我们就会相信你和人有什么渊源不成? 即使有,这人都死了,你和一个死人扯关系有什么用,你这样做,还不是...” 那人话还未说完,郁桐便朝着方才说话的几人甩出了数道银针。 她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目光微冷。 “你们说,我和一个死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君隐在一旁的树林深处,他正欲转身离开之际,徒见叙清道长站在他的身侧,顾君跟着愣了一愣。 苍梧的计划,顾君知晓,但是他没料到,她居然会知道这件事。 苍梧这样做,就是不想让郁桐暴露赤银姬的身份,现在她自爆身份,无疑就是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 他死是假,但藏在地宫的心法是真。 苍梧计划这一出,就是为了找出当年害死他爹娘的真凶。 他一直都在怀疑,从叙清道长救人,到谷大师请他们出山,再到众门派讨伐他娘,和有人蓄意谋害他爹,是一所连环事件。 凶手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双灵心法,且凶手一直都躲在穹苍宫。 昭大师悉通各类奇门阵法,苍梧早就让昭大师将地宫的机关阵给改了,他还在心法上做了手脚。 顾君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叙清道长出面,劝退众人,再让凶手拿到心法。 “施主莫急。”叙清道长手拈白须,他目眺远方,说的异常平静。 顾君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日光下,郁桐的面容苍白憔悴,却难以掩饰她脸上的厉色,尤其是那双冷冽的眼睛,她现在这副模样,居然和苍梧有几分相似之处。 “记性不错,仅是一招,你们就记得这么详细,倒是挺会惦记人。”郁桐又跟着轻笑了一声。 “臭娘们,我说看你怎么这么眼熟,原来你和那不男不女的小子是一伙的!” “对对对,就是她,我还记得大会那日,就是那个疯疯癫癫的男子对众伙出言不逊。 原来啊,他们一早就认识,把我们耍的团团转不说,还要我们感激他,我呸。” “这赤银姬啊,还真是恬不知耻,一边和那穹苍宫主的关系不明不白,一边又与那来路不明、不三不四的家伙厮混在一起。 依我看呐,那宫主就是被她活活给气死的!果真是风尘女子,浪荡又风.骚,简直是名不虚传呐。” 郁桐循声望去,是先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