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戏,但她还是来至苍梧的跟前,掏出手帕为他擦拭手上的血渍。 “流了这么多血,可算是把我给心疼坏了,乖乖,什么聘礼不聘礼的,人家也只是随口一提。”她故意拖长了尾调,嗓音缱绻绵软,“郎君,你不会怪我的吧。” 此时,苍梧的脑海里只有郎君二字。 讨厌男人,痴男怨女,见不得人好,不喜佳丽,年老色衰故而以血驻颜,这都是她的禁忌。 郁桐在她底线的边缘疯狂试探。 有人欢喜有人愁。 “你若是真心待他,他何故又是现在这幅模样。”颜霜若将手心的果子捏得满目疮痍,鲜红的蔻丹掐进掌心。 她嫉妒得很。 郁桐垂眸看着苍梧,眉目含情,又温和说道:“只因我仗着他对我死心塌地、一心一意,不论我要什么做什么,他对我自始至终都甘之如饴,我为何不能恃宠而骄?对吧?郎君。” 还这般听话,不把他藏起来圈养,太可惜了。 这话听在颜霜若的耳朵里,属实有些扎耳,现在别人有的,恰巧是她以往最渴望的。 从前,她男人三心二意,见异思迁,又优柔寡断,还与他人藕断丝连,最后她把那负心汉给杀了。 她得不到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于是,见一对她便拆一对。 她也在一次次的破坏和阻扰中,获得快感。 他们这般暧昧的举止,颜霜若纷纷都看在眼里,紧接着她故作关心说道:“宫主身子不适,不妨去先歇息歇息,来人。” 两名男子闻声而入。 这般骄纵模样,她倒要看看,待会她是要其他的人,还是要这个男人。 “把宫主带下去,好生招待。”颜霜若抬手指向其中一人,接着命令道。 郁桐无意间睨了一眼来人,续而她的目光一滞。 苍梧和顾君在对视之时,二人的眼里都是对来人满满的鄙夷和嫌弃。 空气突然凝固。 “还愣着干什么?”此时,颜霜若有些温怒。 顾君默默颔首,然后急忙上前去搀扶苍梧。 “慢着...” 言罢顾君抬眸看向颜霜若,他的眉梢微动。 颜霜若凤眸微眯,她朝着顾君勾了勾手指,“你过来伺候着,你带人下去。” 顾君:“......” 另一布衣男子抬手搀扶苍梧离去。 时间差不多了,辛渐这会儿也该赶过来了,郁桐思忖着。 眼见颜霜若要指挥顾君,郁桐乘势开了口:“我也不和教主弯弯绕绕,这几日的江湖谣传,相信教主也略有耳闻,教主若是不太清楚,我也可以向教主再复述一次。” “不知是教内哪位姐妹,竟值得姑娘以心法作为交换,将宫主的心意徒手让人,我倒是有些好奇。”颜霜若看向她,目中若有所思。 “这仅仅是我的私人恩怨,待教主想通后,自会知晓,现下我只想知道,这笔买卖,教主是做还是不做。”郁桐反客为主。 颜霜若如此见不得人好,她又怎会轻易如了她的愿,要人只是借口而已,苍梧想要的是,灭教。 以心法作为幌子,让辛渐和颜霜若因此斗起来,景棠和夜漓见到他们自然会懂,届时再借机离开。 心法她自是会给出去,但现在她得慢慢拖着。 “宁悦。”郁桐唤了一声,续而宁悦将心法递给了她。 郁桐随意翻了几页,又抬眸看她,“我的诚意在此,这东西教主到底要不要,全在教主的一念之间,还望教主在我反悔之前,给我答复。” 甚少有人能在心法面前不低头,而颜霜若,也不是那个意外。 颜霜若缓缓坐起了身子,接着质问她:“我又如何能得知,你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不是赝品。” “教主若是怀疑我,自是不会让我进这大殿,教主是在怀疑东西的真伪,还是在质疑你自己。” 郁桐附和着,见对方这般犹豫模样,紧接着她又叹了一口气:“看来这笔买卖,恐是做不成了,不打紧,我换个买家就是,夫君现在何处?我带他走。” 步步为营。 颜霜若垂眸手中的碧玉扳指,徐徐开口:“即是买卖,定是要细细斟酌一番,平日里和姐妹们相处惯了,姑娘突然让我放人,我倒是真不舍,姑娘先给我点时间。” 正好,新来了送上门的血,还是个重创的,她也想换换口味。 “教主言之有理,怪我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