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空安的笑声卡在喉咙里,发出来也不是,咽回去也不是。 直到背后传来一声明显带着愉悦的轻笑,一只素手搭上那木板,描摹了下“华夕公主”和“萧暮”的名字,笑意更盛,“嗯....萧将军,看来是本宫赢了呢。” “...啊?”空安不明所以,只觉得身旁的寒意一时更浓重了,萧暮活阎王一样“唰唰”朝外直窜杀气。 “嗯?萧将军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可是累着了?”姬素月浅浅勾唇,脸上均是善解人意的温和,甚至安抚地拍了拍萧暮的肩头,鼓励道,“看来将军还需付出双倍努力,才能堪堪跟上本宫。别太生气,容易内伤。” 言罢,她笑吟吟地转身施施然走远了。 姬素月的声音很低,没人注意到这里,也没人注意到一身寒气的萧将军。 “砰”得一声,众人纷纷侧目,只见那块记分的木牌上,多了一个被拳头砸出来的坑,凄惨地在空中微颤。 罪魁祸首萧某面无表情地掸了掸衣袖,负手离开了这片空地。 猎官嘴角又是不受控制的一抽,默默俯身抽出一块新的木牌,重新将排名抄了一遍挂回去。 秋猎一直持续三天,用过晚膳后,所有随行人员都能在热河宫住下。 当然,无关人员也可以选择离开。 萧初年明显属于无关人员。 “哥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萧初年睡得满脸褶子,被萧暮喊醒时眼神还是蒙的,茫然看着漫天夜幕。 “.....这么困,昨晚干什么去了。” 怎么谁都要问一嘴? 萧初年擦了擦唇角的口水,讪讪一笑,“呃...昨夜我那院子里窜进来一只猫,叫了半宿,就失眠了。” 萧暮不信,垂眸盯着这位心虚的小丫头。他略微一想,早上那跌落在地的一盆水已经暴露了一切。 有时候,这位萧小姐的毅力与决心非常人所能比,硬生生和自己的个子斗争了半宿,只为在第二天清晨浇邵琛一头水。 “不说这个...”萧初年翻过话头,“哥哥你呢,往年不是就随便意思意思,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怎么今天这么晚...粮市都要关门了。” 提起这个萧暮就一肚子火,不过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 “去粮市?可是社仓空了?” 萧初年抿唇点点头,将情况跟萧暮说了。 萧暮懒懒靠坐在桌边,“啧”了一声,“所以你打算去粮市买粮?” “暂时没有别的办法。”萧初年垂眸理着袖口,将软毯递回给春裳,“寒冬将至,若不加紧屯粮,到时候将是饿殍遍地。” “但你的钱从哪儿来?据我所知,你手下几个小食庄最近被宾鸿酒楼抢了生意吧,入不敷出,哪来的闲钱买粮食?”萧暮抬眼淡声,“宾鸿酒楼从河西街挪来雀栖街,本就是为了抢占雀栖大街上别家食庄客栈的生意,贺江那个胖子可是个精明人,不会把吃下去的肉吐出来。” 几年前,云京酒楼遍地,互相竞争激烈,结果中间杀出来一个贺江,此人视财如命,一顿操作将所有酒楼吞吃入腹,形成了如今的宾鸿酒楼,成了云京最大最有名的酒楼,前不久,此人看中了雀栖大街的地理位置,那么大的一座酒楼说搬就搬,短短时间里便压死了许多客栈食庄。 萧初年也开了几家食庄,现在还在死死撑着,但长远来看,这样做只会将她手里流动的所有银钱耗光,要么暂避锋芒,要么另寻出路,她别无选择。 “世上可没有将肥肉拱手让人的道理。” “哦?你有想法?”萧暮挑眉笑了。 “宾鸿酒楼建立不过短短四年,扬名云京却不到半年,贺江急功近利,不管不顾大肆搬迁,现在定也是手头发紧,等着回一波血。”萧初年狡黠勾唇,“若想打一只恶狗,就要挑它最虚弱的时候,这可是哥哥你教我的。” 萧暮乐了,“说说看。” “这几日我差人去宾鸿楼踩过点,那里的饭菜皆贵得惊人,食客明显减少。若此时有另一家酒楼拔地而起,价格却亲民的话...”萧初年摸着下巴,眯眼的模样像极了一直奸诈的小狐狸,“我手下有四家食庄,将其合为一体尙不能与宾鸿楼抗衡,所以我还另需找一家大客栈合作才行...嗯...就开在雀栖街,与宾鸿楼遥遥相对,气死那个死胖子。” “嗯,设想不错。但是...钱从哪来?”萧暮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半敛着眼睛嗤笑,“萧初年,你心里的小算盘我可都听见了。” 萧初年是没钱,所以她把主意打到了自家亲哥身上。 他就说怎么这小姑娘非要等他回来,